青茅山脉,大雨淅沥。
麻雀在雾气中纵横,将那些雾气分割成一片片,女子的身影不时出现在雾气某处,看起来并无什么影响。
麻雀是很厉害的剑,但此时尉天齐无法分心使用它,只靠它自己,很难短时间威胁到木方生。
“尉公子,杜圣的大道虽然不似玉蟾明月那般坚不可摧重不可挡,但里面装满了天下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抬起来的,何必折磨自己呢?我的印象里你并不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人。”
木方生的声音淡淡的。
尉天齐不予理会,他此时姿势十分古怪,双臂平伸手心向上,整个人安静非常一动不动。
木方生不肯离去,又无法摆脱麻雀,本是心烦,看他不理自己更加心烦,于是开口问道:“你究竟在等什么?等皇都的结果?”
尉天齐终于微微动了动,他侧过头,当并没有看向木方生,而是看向了茅草堂的方向,眼神深邃,有暗藏的无尽火光若隐若现,男人的声音冷漠而疏离。
“我的印象里,你也不是一个如此讨人厌的人。”
尉天齐确实在等,但不是等皇都的结果,而是在等能帮到自己的人。
。。。
茅草堂
在整个谷地最深处的那间茅屋里,低沉的呼噜声依然在起伏,老人佝偻着睡觉显然并不顺畅,但看神情似乎睡得很香甜。
大雨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睡眠,直到一个中年人踩着泥水咵咵的走来。
那是杜家这代的家主,杜文宗,也是杜有才、杜有为的父亲,他阴沉着脸站在茅屋前。
“老祖,是我那不孝子闯的祸吗?”他直白的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大。
老人猛地脑袋一沉,然后再倏地抬起,似乎是美梦被惊醒,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那混账究竟要做什么!”杜文宗继续怒斥出声,脸比青茅山的天空还要阴沉,“我若是抓到他必然要把他的腿打折!关进祠堂!”
他骂的凶狠粗暴,毫不似寻常文雅的儒士形象。
老人安静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在茅屋门口骂了一会,直到远处有人影打着伞走来,男人才收起这副粗鲁的模样,脸上多了几分威严。
人影走到近处,正是杜家年轻一代的俊才杜有为,此时他的黄袍下摆被浸湿,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认真行礼道:“见过父亲和老祖宗。”
杜文宗皱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老祖宗让我来的。”杜有为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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