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写字?
大概一息,他便收回了手,不过写的也并不算快,因为他只写了一个字。
张狂眉头皱起,这个字他认识。
“滚。”
茅屋里再次安静。
张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杜圣,满脸的不可思议,有些破防的开口道:“这是你当时写给我的那个字!?”
杜圣和天命阁在九洲清宴上给天骄们送了字,算是来参加的彩头,不过有些人没看出来,而有些人则是没在意,比如张狂,他刚开始一直在挑拨离间,后来又因为挑衅尉天齐被藿和葵追着跑,也就没在意那个字。
如今杜圣竖起一根手指的意思就是送还你这个字。
好一个滚,既生动形象,又富有情感。
张狂气笑了,别人都是什么可以好好解一解的高深命理,到自己这变成骂人的了!?
可他还想张嘴说什么,却忽然回过头,因为就在那一瞬外面的雨声变了,好像天地发生了什么变化。
张狂的视线穿过茅屋的门看到那巨大的雨幕中,无声的多出了一条路,是的,有一条没有雨的路!
雨水好像被分割了,或者说有什么看不见的长条形东西在空中挡住了雨水,这条路的边缘无比整齐,雨丝紧密贴合,却一滴也没有落下。
路的起点是茅屋,一路通向远处茅草堂的厢房,再配合杜圣送给张狂的那个‘滚’字。
这意思再清晰不过了,从这里滚到那里去。
张狂安静的看了一会儿那条路,然后缓缓扭过头,他此时好像忽然平静了下来,脸上不再嬉笑,心里不再紧张。
“杜有才告诉我,您老确实能知天下事,但只能知晓已经发生的,并不通命河,也不晓人心,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他没有走出茅屋,‘滚’开,而是向前一步来到了杜圣坐的炕前,他抬手甩开儒袍前摆,随后径直盘膝坐在了炕下,这几乎是与杜圣相对而坐,只不过隔着一个箩筐,且低了些。
“您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张狂看着老人,“杜有才说你们针对那个三教凡夫设了圈套,我们只是捎带着的,这很让人不爽!”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别人我不管,但我张狂的性子就是谁让我难受,我便要让谁难受!天生如此!改不了!你们算计我,我便不会让你们好受!”
杜圣依然垂着眼帘,好像又要昏昏欲睡了。
张狂抬起手伸向那个箩筐,声音缓慢而疯狂,“我来这里,就是来和您老——斗法的!”
轰——!!
电闪雷鸣,大雨再次倾盆,那条路已经不见了,现在想滚恐怕也晚了,能被淋成落汤鸡都算是运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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