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这家伙的，我当是个什么事儿呢。”
“原来就为粮草，你说这，这不就跟是到手的买卖，手拿把掐了嘛。”
“老弟呀，不是咱老马给你吹。”
“这旦要是他妈别个情况事派，我还真没这底气。”
“可这既是论到粮食上。”
“呵，你这回呀，还真就算是找对了人啦，啊？哈哈哈哈......”
“老子这些年在江南这片地方趟来走去，自也不是白混的。”
“地面州府各处，上至粮道官儿，下到绅族平头百姓，这哪儿有粮，哪儿屯的仓，那我是门儿清啊！”
“这事儿，你交给我，保准错不了。”
“呃......，说吧，具体这次，需要多少粮？”
“你先给咱老马提个数儿来。”
马为民大咧咧，眼瞅事关到自己这些年老本行上，顿时眼亮心宽，是更显敞亮了。
瞧情，萧靖川胸中亦有狂喜。
其子安耐内心躁动，平稳心情，不言语，而反是直接伸得两根指头，于老马眼前这么一晃。
见瞅去，马为民一时多有诧异。
“呃......，这二，两万石？”老马猜言。
不料闻是，萧竟即刻摇头破语。
“不，我要二十万石！”
此言寄出，马为民登时愕然，肥掌指头摩挲去胖脸胡茬上，一瞬变了脸，愁挂眉梢。
其并未即刻接话，而是左右踟蹰，瞧去神情，仿似也紧在自顾算筹。
观其行，萧有急切，忙进步释言道。
“老马，大军兵马数额摆在这儿，吃粮喂马的，你也在军中干过，自也明白。”
“十几万人，这二十万石，我紧巴着用，算来应该可撑两个月使度。”
“届时，到了九月，江南新茬儿的稻米也就熟了。”
“后继便就稳啦。”
“此役能否扛得住，关键就在这两个月的粮草上。”
“老马，无论如何，此次，你必是帮我好好想想办法，过此难关呐！”
萧言已近乎恳切，唯恐是连他老马这般地头蛇，都接不住。
那样，可就处境更较困难矣。
半晌过......
马为民愁憋着一张老脸，跟檐下矮头望着地，脚尖儿捻着砖，好番寻思，才终拿定了主意，肯来对言。
“唉......”先头一声长叹。
“老弟呀老弟，你这次，可是真能给我出难题呀。”
“二十万石......”
“呵，你知不知道，去年朝廷四地征粮，一年总下来，江南、湖广各地跑，总共也才拢归入南直隶三十万石之数。”
“这还是南境各州府、县、乡，多少官吏民夫，一齐征缴调度，才能有的数额！”
“眼下，咱哪儿来那么大的气力，使派那么多的人力，来临时抽调这二十万石？”
“唉......，难呐，还不是一般的难。”
马为民唏嘘，不住摇头惨笑，以讲清此间利害情况。
“哎呀，老马呀，是难，我当然知道是难。”
“要不是真就到了这火烧眉毛的时候，哪儿又用劳动到你马为民头上啊！”
“想想办法，啊，你可不能说不行！”
“刚还拍胸脯儿来着，咱一口吐沫一个钉儿，我都记着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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