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什么程度!他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我们可是生死与共、并肩作战的……”他跟在商显身后,一通抱怨,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商显已经倒回床上,沾着枕头,呼呼大睡。
她头发很长,发尾还有一些水汽,印的床单都有些湿润。
第五肆走进洗手间,原本准备拿电吹风出来,担心有噪音吵醒她,于是换成卷发棒。
他高大的身体,跪坐在床边,用卷发棒的温度,一点一点,将商显湿润的发尾烫干。
第五肆收起卷发棒时,眼尖的,从商显的被单下,拈起一根短短粗粗的黑头发!
很显然,这不是商显细软的长头发,也不是他卷曲的栗色头发,这是游利野那只脱毛狗的头发!
整个三楼,只有他一个人是黑色的短寸头!
第五肆气鼓鼓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门,像只斗鸡一样,朝着走廊尽头的308房走去。
商显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整个魂域民宿,地动山摇,嘈杂的声音,像蚊子似的,嗡嗡嗡地绕着她耳朵飞!
她翻来覆去,用被子裹住整个脑袋,最后在浑浊的呼吸中,沉沉睡去。
商显睡醒时,夕阳暖暖的橘黄色,倾泻在半片露台上。
没有拉严实的窗帘,中间那条缝,透过来一束柔光,打在沙发上。
第五肆长长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身上只盖着一张羊绒毯。
商显揉了揉眼睛,轻轻咦了一声。
第五肆难得消下去的鼻青脸肿,这会儿,又肿了!
嘴唇破的血,淌到下巴颌上,左眼淤青,像个独眼海盗,内搭的病号服皱皱巴巴,从上往下掉三颗纽扣,露出纤巧的锁骨来。
第五肆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周身一寒,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商显同情又怜悯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见她问——
“第五肆,谁把你糟蹋成这样了?”
第五肆低头,迅速整理衣服,嘴硬地解释道:“胜仗!对方更惨!
商显问:“谁啊?”
第五肆冷哼,“一个贱人!”
贱人?
商显一脸茫然,直到下楼吃晚餐,才明白第五肆嘴里的贱人是谁。
游利野同样鼻青脸肿,脸上新搞上去的“贱”字,肿得像个“贼”!
他见商显过来,便将帽子往下压了又压,发泄似的咀嚼着嘴里的牛肉。
桂桂端着一杯柠檬水,轻飘飘的小碎步,挪到商显背后,问:“老板娘,怎么回事啊?游先生不是昨晚才回民宿的吗?怎么今早就跟老板干上了?”
商显摇头,“不知道啊!我向来中立!”
桂桂晃晃脑袋,一脸困惑地飘走了。
第五肆遮掩一番,才走下楼,就听见榴莲糕的一声惊叫!
他吓得一个箭步冲过去,捂着榴莲糕的嘴,问:“你鬼叫什么?”
榴莲糕眼泪汪汪,“老板,您这脸,最近还怎么给我引流啊!”
第五肆:“找角度,找角度不会吗?”
榴莲糕:“可咱后续的计划……”
第五肆再次捂住榴莲糕的嘴,“走走走,去后院聊。”
商显端着餐盘,落座到游利野对面,目光追着第五肆看去。
廊下立柱的阴影里,冒出两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
梅花:“懂了没?”
桂桂:“不懂!”
梅花啧一声,“笨!争风吃醋都不懂!这叫雄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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