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你这才醒,医生说建议你吃点好消化的,妈就给你买了点粥和馒头,你看看……”
傅太太一边提着东西进来,一边说着。
等她一抬头看到封梓苏身边的以星河时,她的声音断了下来,纹的棕色柳眉拧在一起,语气也带了点戒备,“你是谁?怎么在我儿子床边?”
以星河见她这样意外,算是知道她刚刚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了,压根就没注意这个病房里还有别的人。
但作为一个外来的人,他先开口肯定是无法让这位傅太太相信的。
封梓苏也很快反应过来,一嗓子喊过去,“妈——他是我在游轮上认识的朋友,额……那个步宴,步宴您知道吧?他是步家的人。”
怕直接报名字被打成三无人员,封梓苏临时给以星河编了个身份,搬出步宴的名字好让他的话变得可信一些。
像他们接到入场券的人,对那个圈子里的人怎么也是有点了解的,傅太太也明显是知道步宴的,闻言稍稍放下了一点戒心。
“步家……”她呢喃着,把封梓苏病房的床上桌架起来,将手上打包好的东西放在上面,看向这个面生的年轻人,“你跟步宴是什么关系?”
好了,现在到了一个谎要用另一个谎去圆的时候了,封梓苏拆打包盒的手一顿,心想着该继续深入的给他们家以哥编个什么身份的时候,以星河回答了。
“合作关系。”以星河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可信度很高的感觉,简短的四个字更是让傅太太一下子察觉到他身上那股和步宴差不多的上位者气质。
能和步宴合作的人,身份想来也不会简单,她要是再打听下去,恐怕会招来祸患。
这般想着,傅太太转了个笑脸,和颜悦色起来,“原来是步先生的朋友,怪不得看着成熟稳重,气质还这么好。游轮上那么多人,你和我们家温温是怎么认识的呀?”
她在封梓苏的病床边上坐下,话家常似的和以星河聊起天来。
以星河这个身份本就是杜撰,当然不可能跟她透露太多,因此只是简单地回复道:“拍卖。”
他仅仅是这么一说,至于具体的脑补就得看傅太太自己了。
“是温温在会场上和您竞价了?”傅太太果然没有怀疑他这个回答的真实性,甚至已经在脑海中给他补全了一些因果闭环。
“算是。”以星河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回复她,脸上的神色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的声线偏冷,自然也就容易让人揣测他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
傅太太观望着他的表情,适时地结束了有关游轮上的话题,笑着和他说:“温温他也是带着他爸的任务去的,要是有什么冲撞到您的地方,我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您别往心里去。”
“温温既然说您跟他是朋友,那想必你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从游轮上生死患难下来,我们家温温一定受了您不少照顾,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空,我们请您吃个饭,全当是感谢了。”
她这番话说得漂亮,全程是恭维着以星河来的,但实际上估计并不是为了感谢他,而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正好,他也有想从他们那里知道的,于是以星河顺着她的话应下。
他这边刚答应,女人脸上就笑开了花,“哎好,感谢您赏脸,还没来得及问,您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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