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苏星阑重新坐回了青兕的背上,百无聊赖,轻轻地躺下,难得的放松心神。
伏朗见状,不由得乐呵起来。
雨工渐渐靠近,青兕依旧别过头去,不想理会它。
伏朗伸出拂尘摇了摇,笑道:“师弟不担心你那弟子?”
苏星阑依旧闭着眼,开口回道:“不担心。”
“这一点,阮师兄想必应该和我秉持着同一个想法。”
阮鸿宇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开口道:“这倒是。”
“师弟那弟子,虽说也并非人族,但根骨和天赋都是顶好的,一点就通,是个练剑的好苗子,就是可惜了……不能抢过来。”
闻言,伏朗和苏星阑都不由得笑起来。
“且看吧,看看我们三个门下,到底谁第一个破阵。”
苏星阑却笑道。
“那两位师兄这回可要输了。”
年轻的天狐眯着眼,自信十足道:“那必然是我的弟子。”
那赤玉飞舟之上,少辰派众人瞧见苏星阑这边如此悠闲,也是嘀咕了起来。
午阳瞥了一眼旭阳,让其好好管好门下弟子,如若不然便只能请出门规重重惩罚,然后跟裕阳和少炎一块儿上前,走到赤道人的身后。
“师叔,您这阵法……”
赤道人眼帘一抬,扫了一眼自己这师侄,尽管心中颇为不喜,但还是开口道:“你是担心我这阵法不行,还是担心三脉弟子不行?
午阳闻言,连道不敢,但却并未离开,依旧站在旁边,继续说道:“原阳说到底也是我宗嫡传,平白交出去,我宗颜面就没地方放了。”
赤道人嗤笑一声。
“那你当初选择亲近天剑山,几次三番地堵太白剑派的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这结果。”
“好在这阮鸿宇上面还有个老不死的压着,要不然……”
他顿了顿,指着远方天穹之上那一道凝练成一道银白神光的太白仙剑的投影,道:“这西谷地界第一法宝斩下来,你就是宗门罪人!”
午阳顿时冷汗直冒,其身后几人也连连开口,劝赤道人不要大动肝火。
“师叔教训的是……”
认完错之后,午阳脸上却没有半分愧疚,继续看着大阵中交手的余波,继续问道:“今日之事多亏师叔的阵法了,想必这几口黄口小儿定然不能……”
可他这话还未说完,便听轰隆一声,猛地抬头看去,便见那白阳杀阵之中,一道幽蓝恢宏的剑虹自内部杀了出来,如砍瓜切菜,将阵法直接切了个四分五裂,无数灵光爆散,再也难以成型。
又一看,其中的那数十道阵旗纷纷切断,而作为主阵之器的流金砂从原本的一大团,竟然被斩的只剩下了寥寥数颗,当真可怜。
可那道幽蓝剑虹去势不减,顶部挂着一物,定睛一看竟然是他们少辰派白阳一脉的嫡传白栩。
见那白栩如破娃娃一样,被璀璨幽蓝剑虹几乎要将腹部顶穿,一路吐血,最终摔到了赤玉飞舟之上,吐了几口血之后,彻底昏死过去。
少辰派诸人目瞪口呆。
而那幽蓝剑虹灵巧的拐了个弯,在天边划过一道弧光,落在了苏星阑的身侧,重新显化而出那个身披炫金白羽大氅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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