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君仿佛看到了动的壁画。
他站在一个白衣男人的身后,挥刀斩下了跪地男子的头颅,温血的热喷溅在他脸上,头颅滚落在地的声音,清晰极了。
这一次,傅厉君清楚地感受到执剑男人的愤怒与悲鸣。
是的,悲鸣。
为什么悲鸣?
胸中出现的巨大撕裂感,痛得不能自已,这股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从幻觉中回到了现实。
他看到了惊恐的小叶子。
他伸手想去抱她。
然而刚才还不能动的景叶疏,此时本能地躲开他的手。
傅厉君眸光一冷,不由分说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声音却无比低柔,沙哑中透着疲惫,“叶子,是我,你的男朋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让景叶疏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她抱上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喃喃地说:“男朋友,你刚才好吓人。”
傅厉君抚摸着她的发,不再看墙上的壁画,免得自己再受影响。
他说道:“拍完了我们就回去,你让老师们过来。”
“嗯。”景叶疏站直身子,开始工作起来。
其实没有什么可拍的,毕竟就这么大点地方。
很快,两人原路返回。
拉着绳子上去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个地方,植被茂密,好似永远透不进阳光一般,阴森森的。
傅厉君总觉得,当初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有意选在这里建造滕王墓。
当然,景叶疏还不忘把让她掉坑里的灵芝给摘了才走。
这个行为,让他一下子从怅惘回到现实。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一直走到熟悉的地界,景叶疏才松口气,恢复正常。
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墓建得这么潦草,就是为了恨嘛!让后人看看没头的滕王。”
傅厉君说道:“如果这个墓在前的话,那么桐疆村祠堂后面的雕像,就应该是滕王后人为了报仇建的。”
景叶疏唏嘘道:“这仇恨得攒了多少代啊!”
女王和将军王的年代,隔了也要千年以上的。
傅厉君拉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今天的发现,就好像是送给他和她的礼物一样。
那个没有头的滕王,神秘极了,不论是女王时代还是将军王时代,都在他和她之中,起到了破坏作用。
现在他几乎不怀疑,神秘的设计师“滕”,就是桐疆村走出来的人,也是和滕王拥有一模一样脸的人。
他开始用那套和女王一模一样的首饰来引诱叶子,但是因为他时刻在叶子身边,对方可能找不到什么机会。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越发地冷峻起来。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关芮一看她满满的背篓就说:“嗬!这次收获真不少。”
景鸿民一看,说道:“叶子,你往深山里走了吧!”
傅厉君一听,姜还是老的辣啊!看药材的个头就知道长在哪里,看样子,未来岳父这是要训孩子了。
景叶疏一脸骄傲地说:“对啊爸,我保证是您和我妈都没走到过的地儿。”
傅厉君心里叹气,这孩子可真是看不出来事儿!
还骄傲呢!
一会儿就该挨训了。
景鸿民点点头,一脸满意地说:“不错、不愧是我闺女,不怂!”
傅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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