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安素月被一通电话吵醒。
摩登玫瑰。
一地狼藉,酒精味,满是血和欢爱过后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遍地被撕毁的衣物。
“舒惠惠!”
安素月忍着脚上的痛扑上来把外套裹在蜷缩在地上的舒惠惠身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似乎刺激到了奄奄一息的舒惠惠,紫肿的眼皮艰难抬起,里面噙着泪,满是绝望。
干裂充血的嘴唇闭闭合合,发出并不完整的音节,“你……来了……”
霎时间泪如雨下,救护车来了。
医生说,舒惠惠在被粗暴的侵犯后又被殴打,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肋骨断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尾椎骨折,大概小半年都不可能下床。
“谢谢医生。”
脚上的痛已经被心口的痛掩盖,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被雷劈了般震脑,什么也无法思考,整个世界都晃晃悠悠。
永远忘不了早晨电话那边传来的那句极为虚弱的声音。
“小……月……救我……”
手术很成功,舒惠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努力抑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明明,明明昨天还活蹦乱跳地在派对里疯玩,甚至还喊她玩桌游,还陪着她一起。
明明,明明昨天的你还是完好无损的。
从办公室去病房的路格外漫长,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安素月的心好像被撕开,难以愈合。
一个月后,舒惠惠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昏迷了三周后才缓缓醒来,舒家夫妇看到自家女儿终于没事后泪流满面,发誓要让那个小子下地狱。
站在病房外,透过狭窄的玻璃看着身穿白色病号服安静躺在床上看窗外的舒惠惠,安素月没忍住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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