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我长大了,你还要芯澜吗?”
“当然,我怎么会不要芯澜呢?”
“可,以后…”
“没可是的,”宠溺的将芯澜揽进怀里,揉搓着芯澜毛茸茸的耳朵,孔帕眼神坚定“我呀,永远会和芯澜在一起的,只要芯澜还喜欢着,那就没有任何人能让我们分开。”
是的,任何人。
“让!快让一让!”
没时间和王富贵几人道别,争分夺秒的孔帕就已从医院附近的地铁钻出,想要下车的其他人也被孔帕挤到了一旁。
“神经病啊你!”
被挤开的人骂骂咧咧,望着远去的背影没有停下反驳,其他人都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我看是赶去投胎!”
“嘀——”
收费的闸门还未完全打开,付费后的人影就已翻出了站外。从地铁里头跌跌撞撞的奔到站口,哪怕气喘吁吁也不肯停下脚步。
“这种人,那就神经病。”
被个个乘坐电动扶梯的评委“点评”,大伙的目光纷纷被眼前爬着扶梯的孔帕吸引。对于大伙来说:有辱斯文的行为属实配不上这套价格昂贵的礼服。
一步,两步,三步…
主要是快。
扶着把手巍巍站起,在大伙乘坐扶梯才到一半时,孔帕就已成了这班地铁第一个出站的人。
“跑,跑起来啊!还要,还要再跑!”
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一路狂奔,可这一刻的孔帕表现得并不像人。扯开的领带丢掉一边,拉开胸口闭眼深吸一口,推开把手后又继续朝着平民区的医院迈去。
不能停,更不会在半路停。
在逆行的人群中飞速穿梭,孔帕回忆着和芯澜曾经历的一幕幕。对于孔帕来说:哪怕被众人唾弃成叛类,孔帕也会拼命的拉住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彩色”。
看着近至咫尺的柳树大道,红眼的孔帕完全不顾周围的一切。
“唰——!”
“喂你干嘛!wc!”
吓得交通疏导员朝孔帕大吼。
这一次,孔帕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继续等待人行绿灯,而是用着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奔袭在马路里头。
“哔——!”
“我去,有人碰瓷?!不对,有人不要命了!”
正常行驶的车辆都被吓得紧急刹停,相比之前那群闯红灯的人群,埋着头一个劲的向前冲着,孔帕才更像那种不怕死的“人才”。
“这小伙子,这是真的猛啊!”
“这b急什么?是赶着投胎还是转世?”
望着“安全”通过的孔帕,站在一边的疏导员都忍不住叨叨两句“所以我就说,我们这种职业还是很有必要的好吧?”
“确实哇…”
“没人拦着可不行。”
一群等灯的路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着要不是车子紧急刹车,恐怕现在就得打120的话。
是啊,难道还有比投胎更重要的事吗?
问孔帕的话,现在的孔帕会回答:
有!
等我芯澜!再撑一会儿,现在就到!
还在持续奔跑,仅用十来分钟就从居民区的地铁口一路跑到了平民区交接的柳树大道,现在的孔帕完全可以打破整个古华国的长跑记录。
“小兄弟,别跑那么快!来串糖葫芦怎么样?”
摇着头代表拒绝。好在前一批过马路的人都已七七八八离开了柳树大道,现在的柳树大道只剩下了些许路人和卖些小吃的路摊老板,这样飞奔的孔帕无需注意太多。
“嘿,哥们儿,来一串烤肉串吗?”
确实不用担心拥挤,但还是得避开大多数摊主的推销。
“朋友,要不要尝尝爆打柠檬茶…”
“不要,大哥哥!大哥哥别走!”
“不,不要,不要!”
从头到尾都没停过,孔帕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哪怕拒绝也是边跑边摇着头。
仅用几分钟孔帕又追上了先前过马路的那一批人,紧接着又把她们甩在了身后。
夕阳还来不及继续下沉,用着最短的时间,孔帕从发布会回到芯澜所在的平民区医院。
扫视一眼排到院外的长龙,相比昨晚今天更显拥挤,可孔帕没空去想什么原因,越过阻拦直接插到了第一位置。
“干什么呢臭小子!先来后到不懂吗?”
等着交费的大妈见被一毛小子抢在了前头,站在后头便忍不住开始骂骂咧咧。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一分钟!”
双手按在护士台上喘着粗气,哪怕气喘不上也要先说一句“我,我是异类病房的家属!我是孔芯澜的家属!”
“异类,的,家属?”
能感知到附近产生的一股热量,戴着口罩的护士抬头便捕捉到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一听是找异类立马恍然大悟“哦哦,你就是那个异类的主人吧?她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得抓紧时间去看看,不然再晚一点,恐怕就…”
没等护士说完,孔帕扭头就从登记台冲向了异类病房,而登记台在孔帕离开后还留下了汗水凝聚的手印。
“芯澜!芯澜!”
“哐当——”
异类病房的大门被一把甩开,房门在惯性作用下飞速砸向墙壁,当房门离开墙壁,墙上瞬间便留下了房门的印记。
进入里头,整间病房内直到现在仍只有芯澜一个,另外两张仍属于空位状态。
“究竟怎么了?!”
“噗通!”
跪在芯澜床边,看着芯澜嘴角流血的样子内心宛如刀割,用纸擦拭着芯澜嘴角的孔帕已经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芯澜?能告诉哥你怎么了嘛!芯澜醒醒跟哥说句话好吗!”
用纸擦不掉,孔帕换成了沾水的纸巾继续帮芯澜擦拭着,拉着芯澜的手,孔帕能感受到的只有微薄的呼吸。
孔帕哭了。
就像被取走骨髓挖掉心脏一般,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这是孔帕忍受了多年第一次泣不成声的模样。
“你说句话呀芯澜!”
“她说不了。”
正当孔帕在放声痛哭时,门口还传来了一阵打击。
“谁?”
满脸泪花,孔帕看不清门口站着的模糊身影。
但,不管是谁。
“求求你!救救她!”
是的,不管是谁,孔帕都当见到白衣天使一般,跪在地上拉扯着护士的裤脚哀求着“求你救她!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什么…”
“我?我可救不了。”
从没见过一个男子为了一个异类会有如此情绪,站在门口的护士也是第一次见。
即便如此,全副武装的护士还是递给了孔帕一张白纸“这是她的病危通知书,这个异类现在没有任何的救助价值,救她只会浪费社会的资源和你的银币,她得的是——新冠。”
“新冠?什么是新冠?”
现在的孔帕完全不清楚那是什么。
“重要的不是她,你现在是密切接触人员,我们怀疑你也中了新冠并在潜伏期内,所以我们现在要将你隔离起来。”
全身配戴防护装备的护士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异类身上,毕竟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潜伏期人员等待处理。
“喂?喂?现在赶紧来几个人把异类病房的异类抬走处理,”多撇了眼跪在地上的孔帕,护士对着对讲机又补充道“异类病房有一个密切接触者,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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