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现场人头攒动,乔蔚一身黑衣很不显眼。
父亲乔正明的遗体已经运回,此刻安详的躺在棺材中央。
廖金芝被送进监狱的事情,乔家各路亲戚都已听说。
纷纷可怜的看向乔蔚。
九点三十,媒体进场,摄像机对准乔蔚猛拍。
乔蔚垂着双眼,低头为父亲整理灵前鲜花。
一支白菊倏然放下。
贺准胸前戴了朵白花,收回手,站在乔蔚身侧。
面无表情回看媒体镜头。
追悼会对站位次序很有要求,贺准放了花没有离开,所站的正是乔蔚丈夫的位置。
乔蔚手上一顿,疑惑的转向贺准。
这人没参加过追悼会吗?
乔绯的位置在灵位对面。
“绯小姐来了。”
门口一阵骚乱,媒体自觉让开条路。
乔绯一身黑裙,大半长腿露在外面,手上拿着高定小包,走到乔蔚对面位置。
猛然看见了乔蔚身边的贺准。
昨晚她特意向焦特助询问了贺准的行程,被告知贺准今天出差。
怎么突然来了追悼会?
还站在她对面?
乔绯眼光隐隐变暗,换起一张笑脸,“阿准,我们位置在这边。”
尽管乔绯声音不大,几个与她贴的极近的媒体还是录进了这句话。
贺准要是不过来,就是在当众打她脸了!
这几天她虽然私下里联络不上贺准,但这么大庭广众,他总不会连这点颜面都不给她吧?
乔绯隐隐咬牙,紧张盯着贺准。
贺准仿佛没听见,全程没朝她这看一眼,甚至还俯身帮着乔蔚整理鲜花。
乔绯暗地里的指甲陷进肉里。
那天她被赶出贺家庄园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贺准对乔蔚的态度怎么改变了这么多?
阵阵心虚和难掩的羞耻让乔绯脸上发热。
有媒体将麦克风对准乔绯。
“绯小姐,你很热吗?”
借着媒体采访自己,乔绯余光瞥向贺准,立即擦了两下眼角。
哪怕尸检结果刚出来,她就跟母亲划清了界限,但很明显贺准还是不相信她。
甚至说出了她让他失望的话!
乔绯心里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她不能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做。
暗自调出情绪,乔绯面对媒体镜头,大颗掉眼泪。
“母亲做的所有事我始终都不知情,这些天我把自己关在家,眼睛都哭模糊了。”
乔绯一哭,乔家亲戚立即上前。
“绯儿别哭,虽然你爸妈不在了,但以后三叔家就是绯儿家,搬三叔家来,三叔跟三婶照顾你。”
廖金芝是坐牢了,但乔正明遗嘱上写的继承人可还是乔绯。
别管遗嘱是不是伪造的,先打一竿子再说。
乔绯心里当然清楚这些亲戚的德行,树倒猢狲散,他们不过就是想捞好处。
她对着镜头哭,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贺准相信她。
贺准果然也看了过来。
借着这个机会,乔绯一边抬手擦眼泪,一边挤开眼前的记者往贺准身边走。
一只手臂忽然横出。
焦齐一身朴素西装,拦在乔绯面前。
“绯小姐,追悼会场合,不宜随意走动。”像是看出乔绯的想法,焦齐冷淡又不失礼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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