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研究了一个星期，乔蔚终于磕磕绊绊画出了第一版设计图。
打印出来交给杜玉玉。
“不是我说，你这画的啥呀？”
杜玉玉拿着几张纸，左看右看，放太阳底下看，也没看明白。
“这是客厅，我打算在这儿做一个嵌入式的柜子，再在这里……”
“停停停，打住。”
杜玉玉将图纸在桌上铺开，按顺序摆在一起，抬头问乔蔚:“你就是这么设计的？”
“对呀。”
“你这图纸给谁谁能看懂呀，很多地方的结构和尺寸一看就有问题。”
杜玉玉虽然没画过图纸，但也是看过猪跑的。
“那我再改改。”
乔蔚低头思索了一会，收起稿纸，坐回电脑前。
“算了吧，你就算再画一个星期，也比不上现在去那房子转一圈有用。”
“好。”
第一次感觉杜玉玉的建议很有用处，乔蔚当即拎起包，换了鞋，找姚姨要了台车，直奔江边独栋。
杜玉玉将车停在独栋门口一大片空地上，两人走过齐腰杂草，从围栏缺损处进了门。
“这也太破了吧？”杜玉玉指着几块残缺不全的窗户。
“这些应该坏了十几年了吧。”
“嗯，差不多。”
乔蔚拿出钥匙，打开小门的锁，顺手放上窗台。
所以当年乔蔚和母亲住的就是这种房子，虽然说出去是独栋，听着气派，实际上早就漏风漏雨。
乔正明给的钱连生活费都堪忧，更别说修缮房子了。
“真是委屈我们乔宝了。”
杜玉玉边走边看，突然叫住乔蔚，指着面前的墙，“你看，这面墙跟你图纸上的尺寸就完全不一样。”
“要是按照你图纸上施工，那这面只有两米的墙，就要安装三米半的书架。”
乔蔚默默拿出图纸实地对此，理亏的点头。
两人只在独栋内部简单转了一圈，杜玉玉就一连指出了不下十处的图纸错误。
乔蔚一边拿小本本记上，一边拍照记录。
“好啦乔宝，拍差不多了吧，你再拍一会我就饿死了。”
天色已经发暗，又聚集了乌云，让室内的光线更暗了。
乔蔚不得不打开闪光灯，拍摄屋内每一处细节。
“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看乔蔚头也不回地动作，杜玉玉只好转身出去。
“我吃完给乔宝带饭回来喔。”
“好。”
屋内登时只剩下乔蔚一人，安静的只有快门的声音。
窗外的天色黑得极快，才拍完四五张照片，乔蔚再抬眼时，屋内已经黑漆漆一片，只勉强能看清一点家具轮廓。
走到门边，抬手开灯。
客厅的主灯发出嘶嘶电流声，闪了几下，很快暗了下去。
坏了。
乔蔚心里滑过一阵低落，走到几个小房间，分别点亮了里面不是很亮的小灯。
窗外渐渐风声大作，像随时要下雨。
乔蔚抓紧时间，打算拍完最后几处角落，便到门口等杜玉玉回来，和她一起回庄园。
然而才刚举起手机，一阵狂风吹来，二楼大厅的一块玻璃突然被吹掉。
这块玻璃本就摇摇欲坠，这回彻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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