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脸上绽开一抹讨好般的笑,捉住他紧绷的手,道:“若我说……是这身子自作主张抢在脑袋前头动了,你可信?”
秦离皮笑肉不笑,“哦?”
许诗婉上前凑了凑,鼻间几乎与他的相触,“千真万确,待我回神时,脚踝已经扭伤了。
我也后悔来着,但如今木已成舟……”
她指尖缓缓攀上他的衣襟,小幅度地晃了晃:“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能不能饶过这回?我保证,往后定三思而行,绝不再以身犯险。”
茉莉花香的气息萦绕鼻间,秦离沉默着注视许诗婉良久,终是叹了口气。
这般软语哀求的模样,他如何受得了。
秦离扣住她的皓腕,在那纤细的腕间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下次不许再这般了,我不愿你为了任何人而受伤,记住了?”
“嗯。”许诗婉眼睫轻颤,乖顺地应了一声,眸光清亮如星。
秦离心头一热,指腹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瓷白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让他一时舍不得收回手。
回府后,秦离先取了冰来为她冷敷,又拿来宫中御赐的玉红膏,蘸着银簪尖儿,一点一点涂在那红肿的伤处,最后用素白绫带仔细包扎妥帖。
许诗婉瞧着那整齐的结扣,忍不住轻笑:“不想夫君还有这般好手艺。”
秦离耳尖微红,别过脸去轻咳一声:“……不过是寻常包扎罢了。”
那故作镇定的模样,看得许诗婉有几分心痒,便双手捧了他的脸,在唇上浅浅一啄。
她眉眼弯弯,笑得明媚:“多谢夫君。”
秦离蓦地一怔,眸底倏然暗沉如墨。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骤然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气息愈发灼热,直到许诗婉轻喘着推他胸膛,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指腹犹自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嗓音低哑:“这样的谢礼,才算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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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大臣参奏大理寺卿柳大人治家不严,其妻设计诬陷庶女谋害太子,嫡子又当众欺辱庶女。
皇帝听后勃然大怒。
徐斡下狱后,右相之位空悬,念在大理寺卿素来勤勉,刚正不阿,本想提拔他任这一职位,不成想他竟是个管不好家的。
常言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家风不正,还指望他辅佐自己治国平天下?
皇帝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厉声训斥一番,又罚了一年的俸禄,让其回去好生反省。
“若再犯,你这大理寺卿之位,趁早腾出来给别人做。”
柳大人战战兢兢领罚谢恩。
下朝回府后,他着人将柳富贵打了三十板子,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昏了过去,又将其禁足三个月,才消了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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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雅间中,柳清寒望着对面紫衣华服,俊逸非凡的褚玄璋,声音娇嗔:“殿下上次狠心将臣女抛弃,臣女伤心不已,如今您又来撩拨,不知是何意?”
褚玄璋看她一眼,眉头紧蹙,“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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