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挣脱不得,只得服软。
“那个……我错了,不该耍你。”
秦离冷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也要好好罚你。”
话毕视线暧昧地将许诗婉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下一刻,秦离将她打横抱起,朝房中走去。
没过多久,房中便响起求饶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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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除夕。
烟花与爆竹声此起彼伏,将去岁与新年相连。
许诗婉拉着秦离起了个大早,去向秦忠和秦老夫人请安,与他们一道用了早饭。
饭毕,又回到院中。
见许诗婉好似又有些无聊,秦离便提议亲手写春联,贴在院子里。
许诗婉想着这也是个解闷的法子,便答应下来。
秦离带她去了书房,让书砚拿来写春联用的洒金笺。
“你先写,我给你研墨。”许诗婉走到书案旁,将墨块用清水化开。
葱白指尖按着砚石抵在墨块上,在砚台上徐徐打转,墨色便渐渐显出层次来。
“有夫人红袖添香,是为夫的福气。”秦离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许诗婉耳根略微发烫,也不抬头,只低声道:“差不多了,可以写了。”
“好。”秦离坐直身子,拿起狼毫笔,蘸了墨汁。
他提腕,在洒金云龙笺上倏然落笔,行云流水般写就一副春联。
他行书写得极好,笔走龙蛇间自有一派潇洒气度。
起笔如惊鸿掠水,转折似游龙摆尾,收锋时更见功力,每一笔都筋骨内含,飘逸而不失沉稳。
许诗婉在一旁看得入神,见那字迹疏密有致,章法天成,不觉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她不得不承认,除去他的臭脾气,秦离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
样貌出众,能文能武,贴心护短。
整日与这样一个人相处,不动心应当是很难的。
“婉儿在想什么?这般入神。”秦离写完一副对联,转头见许诗婉在发呆,便开口询问。
闻言,许诗婉回神,浅笑道:“没事,你写完了?”
“嗯,该你了。”秦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面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坐这里写吧。”
许诗婉身体一僵,很快拒绝,“我不要。”
秦离却是起身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
“客气什么,自己的夫君,不坐白不坐。”
“你放开。”许诗婉扭动着身子,去掰束缚在她腰上的双手。
秦离深吸一口气,凑到她耳侧道:“好婉儿,别乱动,否则为夫要再罚你了。”
想到昨日下午被他折腾的情景,许诗婉又羞又气,到底是不敢再动。
秦离见状甚是满意,伸手为她铺好洒金笺,又将毛笔递到她手中,温声道:“写吧。”
许诗婉叹息一声,端正了身体,开始落笔。
她写的是楷书,横平竖直间透着几分娟秀,却又筋骨暗藏,不显柔弱,恰似那雪中寒梅。
整副春联端庄雅致,如大家闺秀般仪态万方。
“婉儿的字写得真是好看。”秦离双手捧着春联仔细端详,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
他指尖轻轻抚过纸上工整的墨迹,温声道:“这一笔一画,清丽而不失风骨,当真是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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