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干什么?徐喻之被她搞糊涂了。
“恕我愚钝,不明白柳姑娘的意思。”他坦诚道。
柳清寒理了理衣袖,继续道:“你不必明白,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纠缠秦离,也不会伤害秦夫人。”
徐喻之讶然,“你是……不喜欢秦离了?”
柳清寒语调冷清,“从来没喜欢过。”
“那你先前……”他记得褚玄璋说过,她曾与秦离私会,想做他的妾。
柳清寒垂眸,掩饰眼底情绪,“我不过想引起那人的注意罢了。”
徐喻之面色微变,“那人是谁?”
柳清寒看他一眼,淡淡开口,“徐公子,你逾越了。”
徐喻之身体微僵,低声道:“抱歉。”
“若没有旁的事,我便先走了。”柳清寒已没了买书的心思。
徐喻之侧身让路,“请便。”
柳清寒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徐喻之若有所思。
不管那人是谁,既然柳清寒承诺了不会再纠缠秦离,婉儿便不会受到伤害。
她无事,他便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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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之时,帝王寝殿内。
龙床附近的地毯上滚落一只蓝色药瓶,四周散着几丸猩红丹药。
床榻之上,褚玄林正将卫雪禁锢在身下肆意征伐,锦衾间尽是破碎的喘息。
那晚过后,他又像从前一样,把人囚禁起来,不让她接触银针与毒药,殿外守卫增了三重。
每日清晨给她灌下软筋散,入夜便喂催情药,竟是将人作药鼎般熬炼起来。
今日休沐,无需上朝。
褚玄林破了惯例,晨起便给卫雪喂下催情药。
连用数日虎狼之剂后,他渐厌了这具温顺却失魂的躯壳,今日特从匣中拣了味药性稍缓的,试试不同的滋味。
卫雪早已习惯烈药带来的混沌,无知无觉何尝不是解脱?
横竖醒来皆如大梦一场,什么也记不得。
不出两日,褚玄林便窥破她这心思,岂容她好受?
这日清晨卫雪刚醒转,便见他笑吟吟递来一本册子。
她迟疑接过,指尖甫触纸页便僵在原地。
只见满纸皆是她迷乱时承欢的细录:姿势、言语、情态、时辰,靡不备载。
褚玄林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读书一事上便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
如今他把这天赋用在了折磨人上。
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卫雪面上血色寸寸褪尽。
目光触及“主人”二字时,她猛地用力将本子撕碎,甩至褚玄林面门。
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无耻!”
褚玄林摸了摸脸,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骤然扯过她手腕,“我无耻?呵呵。
卫雪,我不过是释放了你的本性而已。
你可知你唤‘主人’时嗓音多甜?
求着我*时身子多贱?”
他指节几乎掐进她腕骨,“想装糊涂求安宁?做梦!
往后每日我都会把你的媚态记下来,让你亲眼看看自己是如何在我身下承宠的。”
卫雪只觉心口似被重杵击碎,连喘息都带着血腥味的钝痛。
褚玄林,这便是他的报复。
这人如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蓝色瓶子中的药只是有催情之效,却不会让人失去意识。
卫雪情不自禁想去吻他的唇,缠他的腰,紧紧拥着他。
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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