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行情不好嘛。
再后来嘛,他们这群冒牌货替正主挡了灾。被人一股脑的抓了起来,用去威胁真正“引路人”的同伴。
那回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当时心中想的全是她藏钱的地方,可还没来得及都告诉最大的杰克。自己就这样死了,那三个小蠢货该怎么活?!
于是绝望无助中,向来把“引路人”传说当撞骗手段的女孩,头一次虔诚的祈祷了起来。
如果真的存在神明,如果“引路人”真的如传说一样可以达成愿望,那么只要能让她活下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于是,“雪鸮”就真的出现了。
她想活下去的愿望达成了,同时也的确付出了代价。
她为了新的未来生活攒的钱,她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在这场单方面的祈祷中成为了交易的祭品。
然后重新开始回到最初,再次于泥沼挣扎求活。
“飞鸢”这个名字,还是她在狱中听狱友聊天时,记下来的。
那位狱友原来是一位老师,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老师就在这里与她相遇了。
老师大概都有那么点职业病吧,看不得文盲的孩子,总喜欢教别人一点东西,尤其是喜欢向别人吟诗。
飞鸢记不清当初那首诗歌的全文了,但老师向她解释含义时的一段话,让她非常喜欢。
飞鸢就是风筝,明明是纸糊的死物,却能如同鸟儿一样飞到天上去。
而且只需要剪断了最后那一根牵扯着它的风筝线,那只假的小鸟,也可以如同真的鸟儿一样飞出他人的掌控,获得自由。
飞鸢,飞鸢……
她喜欢这个故事,也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于是她就成了飞鸢。
可惜她的‘风筝线’是没办法轻易的剪断。
那是用血脉联系起来的,名为‘亲人’的锁铐。
只要她还活着,那个老混蛋还活着!她就绝不可能获得想要的自由。
已经一无所有的飞鸢怎么可能甘心,也绝不肯认命。
她需要一阵风,一阵足够强的狂风,这样或许她就能如鸟儿一样飞起来了。也能如曾经一样,让‘强风’轻而易举的扯断那道枷锁。
所以啊……
「“引路人”,我再次向您虔诚的祈祷。
请为我,为我们,带来梦寐以求的自由。
成为那阵狂风,助我飞上云霄。」
“……嗯哼,挺不错的故事。”坐在椅子上的白止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整齐跪在他面前的飞鸢,外加墙边罚站的一二三四五个,从大到小以次排列的萝卜们,眼底的寒霜却没有半点被触动融化的迹象。“面壁罚站,下跪抱大腿求饶……
我说这套的动作怎么有点熟悉。
倒真是难为你了,过来这么久还把我的规矩记得这么清楚。
呵。”
这一声冷笑,直接把规规矩矩跪坐在白止身前的飞鸢吓得打了个冷颤。
本就有几分潮湿后背,更是渗出一大片冰凉的汗水。
而不知为何自觉加入罚站大军的小邦布,显示屏上的眼睛变成了两对短横杠。
操控着伊埃斯的铃看着眼前的场景,虚弱的在心中暗想道:「姑娘,你祈祷的时候就没想过:或许当初作为“引路人”家长的“雪鸮”,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去麻烦他家的孩子,这才会出现,狠狠的教训了你们所有人的啊……」
《小剧场》
飞鸢:真诚的编故事,并试图拍马屁。
铃:姑娘,你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啊,自求多福吧。
白止:……呵,编故事卖惨?
这些手段都是简女士玩剩下的,这么多年搭档下来什么我没见过。
现在封心锁爱(感性降低)的我,哪怕是简女士本人来演我,我都不会怕的。
简女士:哦~这话我可记下来了,我们往后走着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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