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同人>济公传奇> 第706章 楼台会相诉断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706章 楼台会相诉断魂(1 / 2)

话说这初夏日长正午一天,梁山伯带了四九顺着人行大道,往祝家庄走来,梁山伯远远看见一带竹林,拥着一座八字门楼,这里就是祝英台的家了。

他们行到门口,梁山伯叫四九前去敲门。从门里面探出来一位老者的半个身子在外面,问道:“你是找哪一位?”

四九回答道:“我们是从会稽来的,拜访老员外祝公远。”

老者闻言,回答道:“来的不凑巧,员外昨日出门了。”

梁山伯就抢步向前,点头道:“小相公祝英台在家,也是一样拜见。”

老者听了这话,犹疑了一阵子,说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祝小相公呀!”

梁山伯说道:“在杭州尼山书院攻读学书的那个小相公。在下叫梁山伯,与小相公同学三年,不能没有吧。”

老者听了,哦了一声,对梁山伯看了一看,因而说道:“阁下就是梁相公呀。安人在堂,待我去禀报。”

梁山伯说道:“滕老安人,也正要拜访。”

那老者于是就让梁山伯和四九进门等候,自己向老安人滕氏禀报。

滕氏正在后院观赏花园。

老者走来,向前对滕氏禀告道:“门首来了一位梁相公,说是拜访老员外的,我说员外已经出门了,那位梁相公就说拜访小相公也是一样。我说我家没有小相公呀。他说他叫梁山伯,与小相公是书院三年的同学,怎么没有?我听见他说叫梁山伯,这就明白了,答应他禀报安人。他又说,安人也是要拜访的。”

滕氏听了老管家的话,顿时失惊了一会,方才说道:“哦!梁山伯来了,就他一个人过来吗?”

老者答道:“还有一个书童。”

滕氏听了,想了一想,于是吩咐道:“他们远道而来,不能不见,你且带他到客厅里见面吧。”

老者答应说是。老门倌心里就这样想:小姐平日里待我很好,我孙子病了,小姐还悄悄给请了大夫给他治病呢。如今小姐的同学过来看望她了,可不能瞒着她才是。

想到这里,老管家于是走到明心阁外面,在窗外高声叫道:“银心姐。”

银心听见有人呼唤,于是在窗户里伸头望去,问道:“是谁呀?”

老门倌对银心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银心问道:“什么好消息呀?”

老者回答道:“刚才门口,来了一位身穿蓝衫,自道姓梁的……。”

银心在窗户那里招手,说道:“哎哟!他来了,且请等我一等。”

于是银心连忙下楼,绕过了后院,跑到老门倌的面前,问道:“他是不是知道是梁山伯呀?”

老门倌说道:“是呀!他因为员外不在家中,愿拜访老安人,我禀报了,安人命我引他客厅相见。”

银心闻言,说道:“这真是谢谢老伯伯了。”

老门倌接着说道:“还有一位书童也是要见的呀!”

银心一听老管家说起书童,便笑了笑,啐了一声。

老门倌对银心说道:“快些禀报小姐,我要去前面,引客拜见了。”说着就自行离去迎客了。

门倌就是看守门户的专职人员,特指古代通过契约形式受雇于富户的看门人。主要负责看守门户、通报来客及查验身份。这一职务常见于官府、宅邸或宫禁。

话回正题,银心听说梁山伯和四九他们过来祝家庄拜访的事情,连忙跑进屋里,在院子叫道:“现在好了,现在可好了。”

祝英台正整齐了衣服,打算上书楼去。却只听见银心一路嚷嚷着进来了,于是问了银心有什么事。

银心在小姐祝英台面前站了,脸上却压不住笑容,说道:“刚才看门的过来报告,说是梁山伯来了,老安人约他在客厅相见呢。”

祝英台听了,也禁不住微笑道:“你怎么知道?”

银心回答道:“我在楼上收拾物件,老伯过来叫我,告诉我的。”

祝英台听了,靠在梳妆台面前,只是把右手托着脸,低头沉沉的思虑着。

银心见状,问道:“小姐,你还想什么?”

祝英台叹了气,说道:“我怕妈不许我见他,我……。”

银心说道:“怎么样?”

祝英台说道:“好,我们一路到客厅里去,故意让妈妈知道。安人传我见,我自然是见。安人不传我见啦……我自然也是要见。”

银心说道:“好!我们现在走吧。刚好老爷今天不在家呢。”

于是银心在前,祝英台在后,一齐向客厅里走来。

这时候,梁山伯已由老门倌引路来到客厅里来了,四九则是紧随在后。梁山伯看到侧面有一位中老年的妇人,料是祝英台的娘亲,于是说道:“伯母在上,小侄拜见。”

滕氏见此情景,站起身来,说道:“路途遥远,走着过来也怪辛苦的,就不用拜了。”

梁山伯以拱手礼拜了拜,又叫四九上前行礼。滕氏引他在炕上坐,他不肯坐,随身坐在侧面的椅子上,滕氏也坐在梁山伯他们对面相陪。因而问道:“贤侄是路过寒舍的吧?”

梁山伯回答道:“不,小侄是专程前来拜见的。老伯何以不见?”

滕氏回答道:“是朋友约去了,大概有两天才能回来。”

梁山伯说着话,四面观望,因而说道:“英台贤弟,想是在家中,小侄急须一见。”

滕氏向梁山伯看了看,正想回答说祝英台不在家中。就在这个时候,银心急忙走了进客厅里来。向梁山伯道了个万福。并说道:“梁大相公好哇?”

梁山伯吃了一惊,看见她梳着两个圆髻,身穿一件半新的绿绸褶子衣裙,长圆的脸,竟然是一位上等丫环。因为分别后虽然已经知道祝家主仆都是个女子,却没想到她以女装过来相见。便附应道:“哟!银心。”

那四九正站在梁山伯的旁边,他却没有料到银心是个女子,睁着一双眼,看看银心,又看看梁山伯。

银心对他微笑道:“四九哥好哇!”

四九闻言,顿时张口结舌道:“你是银心贤弟!”

不由自主似地把手指了一指。

滕氏看到主仆二人尴尬的样子,便说道:“英台是一女子,此事想来梁贤弟已知,你们三年同学,当然可以一见。银心,你姑娘在哪里!”

银心还没有回答话,在侧门边有一架屏风,只见是屏风里红衣服的人影一展,已经走出了小姐祝英台。

祝英台的上身穿着水红色的衫子,下系淡黄色的百褶裙,头发梳成堆云髻,脸上淡抹脂粉,秀美的脸上,那对二目很是灵动活泼,双眉长秀如柳叶,唇齿皆是端端正正,没有半点轻狂样。

祝英台直奔梁山伯座前,深深的道个万福。口里称道“梁兄,你好呀!”

梁山伯起身回上一礼,问道:“你是英台贤……。”

祝英台说道:“是呀!就叫小妹吧。”

梁山伯因而说道:“贤妹,愚兄好,贤妹好呀?”

祝英台低头一看,方才回答道:“小妹吗?也还好。”

说罢,祝英台勉强一笑。梁山伯嘱咐道:“四九,这是你祝家二小姐,过来见过。”

四九闻言,于是走过来一施礼,说道:“祝二相公……。”

祝英台看见四九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微笑地说道:“二相公称呼也好。”

梁山伯也为之一笑。四九知道自己喊叫误了,臊得满脸通红,便闪到一边。

滕氏在旁边一看梁山伯的面相,他长的眉目开阔,骨肉均匀,说话也斯文,虽然不是美男子,那也是眉清目秀,有些俊气的。果然是女儿祝英台所称的一脸的忠正仁厚的男儿郎。要不是马家的媒已经作好了,眼前这个梁山伯要是由同砚变为夫妻,倒也是适合的。

滕氏心里这样一想,这心事便一软了,心想:我还是走开吧。让他们谈一谈,也不碍事。

于是滕氏便道:“梁贤侄,老身有事,就恕不奉陪。英台好好款待梁兄,不得怠慢了。”

梁山伯拱手行礼道:“伯母请便。”

滕氏起身看向女儿祝英台,说道:“英台,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祝英台看了看母亲,只好起身同她走。这个时候,滕氏看见离客厅已经很远,于是对女儿祝英台说:“英台,刚才梁同学来这里的时候,我原想说你已经出去远游了。我还没说出口,银心就匆匆的走出来了。因而我猜想你是已经知道梁山伯来了,瞒也是瞒不了的,只好让你来相见。这正是适逢其会,刚好你爹出去了,若是要在家里,你和他今天小别重逢,也许是一件喜事,也许不是一件喜事。幸好,你爹已经出远门去了,我现在去吩咐厨房,弄酒席款待一番,款待之后,让他即时回去就是了。”

祝英台听了母亲这席话,说道:“从前是异姓兄弟,如今是异姓兄妹,长谈又有何妨碍?”

滕氏解释道:“为娘是好意,你须知你已经许字马家了,马太守权势逼人,到时别让旁人说了闲话。如果不是你父亲硬逼你嫁马家,母亲也是很希望女儿能嫁自己钟意的人的。只是自古这婚嫁的事情,就不能单单由家中的妇人做主得了。话已尽此,你自己好好斟酌吧。我去了,你去款待。”

说着,滕氏匆匆回到上房。

祝英台听了母亲这话,心里感到非常难过。停了一停,把忧愁的面容去了,换了一种温柔可喜的样子,重新回到客厅里。

这时,四九只和银心闲谈,梁山伯在旁边听着,只是笑嘻嘻地,把两手靠在身后,有时又移到身前,闲然无聊的站着,看着四九和银心之间谈话,也不加禁止,也不张嘴插言。

祝英台走得他近前,因而说道:“梁兄,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小妹有一座书楼,可请到楼上小坐。”

梁山伯闻言,说道:“如此很好。”

祝英台吩咐道:“银心,你去陪四九去楼下歇息吧。”

银心答应好的,她于是对四九说道:“四九哥,随我来呀!”

四九闻言,于是走近两步,低声向梁山伯道:“相公,我可以去吗?”

梁山伯说道:“谨慎点儿,我到时叫你就来。”

于是银心在前面,引带四九路,往前面走去了。

祝英台对梁山伯说道:“梁兄,你随我来呀!”

粱山伯答应一声好。

祝英台在前面引路,看见去路都被浓荫遮住了。梁山伯看见,正与此相反,觉得烈日当空,都被树影遮盖,祝英台轻起缓步,踏着树影,好像去路都有云霞掩护。走到楼口的,梁山伯看到横壁上挂了一块横匾,上面大书明心阁三个字。他看了暗暗点头。

祝英台手扶长案,先让椅子,说道:“梁兄,请坐吧,有话长谈。”

梁山伯看了看这楼,阁楼三面的窗户,都已经打开。现在眼下那些各种树叶子,都组成绵密的绿荫,将楼重重地拥护着。一面就是挂着明心阁匾的横壁。楼上都是书架,排作三列。各种乐器花盆,都按照了楼面的空档处摆下。楼的北面,摆着雕花的长木桌,桌上罗列着文房四宝,是读书人用的东西。长木桌的两方,摆列着三个方墩,也正是读书人用的。

梁山伯说道:“好一座明心阁。邀一两知己,共坐谈心,这快活是不用提了。”

说着,梁山伯就倚靠长桌坐下。

祝英台坐在长桌对面,因而说道:“是的。邀一两位知己对坐谈心,是我们一生的宏愿,但是这一件事,真是不容易。”

梁山伯听了,问道:“贤妹何以有这个念头?愚兄不敢说是贤妹知己,但贤妹的确为兄之知己,今日谈心,其乐无穷。”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