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寂,芹泽迦楠竟抵挡不住疲惫,趴在整备班的桌上沉沉睡去。
翌日,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芹泽迦楠才缓缓转醒。
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迷蒙的睡眼尚未完全睁开,脑海中闪过的仍是昨夜为她包扎伤口的和蔼身影,脱口而出那声熟悉的呼唤:“师父……”
话音未落,看清眼前之人的瞬间,她瞳孔骤缩,睡意瞬间被惊得烟消云散,“师、师、师……师父!”
她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整个人如受惊的狐狸般僵在原地,暗叫一声糟糕。
蛇仓翔太看着她这副魂飞魄散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抱着双臂,眼神里一半是疑惑,一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语气带着惯有的嘲弄:“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大清早的,这么紧张,见了鬼不成?”
“才、才不是呢!”芹泽迦楠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挺直了背脊,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都是你!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便被桌面上那件叠得方方正正的队服吸引——那正是她昨天战斗后破损的那件,此刻不仅洗净吹干熨好,连破损处都已被细密的针脚缝补完好。
一定是昨天晚上稻叶虎二郎趁她睡着的时候做的……
“哦?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蛇仓翔太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语气里的嫌弃更甚,“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跑到整备班来睡觉?不是给你安排了临时住处吗?”
“是我带她回来的。”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稻叶虎二郎缓步走进房间,一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另一只手端着个白瓷盘,盘中几个刚蒸好的包子还冒着氤氲热气。
“我昨天晚上看见她带着伤回军械库,脸色很差,就想着先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她许是太累了,处理完就直接睡着了,我便没忍心叫醒她。”
“你受伤了?”蛇仓翔太的视线立刻锐利起来,直直看向芹泽迦楠。
他清楚她奥特曼的身份,能让她显露疲态甚至受伤,也就说明了她碰上了绝非寻常的事。
他收敛了脸上的散漫,站起身,对着稻叶虎二郎微微颔首,语气也郑重了几分:“啊,真是麻烦您了,叶虎先生。”
稻叶虎二郎只是爽朗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蛇仓翔太的肩膀,“别这么见外,小蛇,毕竟小楠也是我们军械库的一员,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小楠……?
蛇仓翔太猛地转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芹泽迦楠,仿佛在确认什么——就一晚上的时间,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样了?
芹泽迦楠满心都是怕暴露稻叶虎二郎身份的慌乱,哪敢多做停留,她飞快地拿起桌上的队服,几乎是胡乱地套在身上。
穿好衣服后,她又眼疾手快地从稻叶虎二郎放到桌子上的盘子里抓过一个热包子,匆匆塞进口中,这才上前一步,一把环住蛇仓翔太的手臂,急切地用力往门外拽,嘴里含糊地说道,“走啦师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叶虎先生。”蛇仓翔太被她拉着,仍不忘回头对稻叶虎二郎示意。
“好,路上小心。”稻叶虎二郎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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