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还没有想清楚具体怎么做。
婉宁点头,“赵邺此番无异于自掘坟墓,父皇对他的容忍度绝对是有限的,至于为何不废了赵邺的太子之位……”
“想来是在父皇的心中,依旧是看重赵邺这个嫡子,胜过我们这些妃子所处。”
“就因为嫡庶之差,我硬生生是被赵邺压在底下这么多年。”
赵晟说来都生气,年纪还小母妃还在的时候,倒是还没有太深的感触。
但是到他十岁出头,刘妃去世之后,他这个所谓的“皇长子”,在后宫的地位,简直是尴尬的不行。
说白了,启文帝根本就不会在乎,更别说是插手后宫事宜。
在燕宫之中,失了母亲的孩子,该如何在风云诡谲之中成功长大,这无疑是一道难题。
有时候,不特殊就是最好的掩藏。
可是赵晟不愿意,在前面一系列皇子夭折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长子。
在嫡之后,就是长,这很难不引起注意。
既然是入宫为妃,在生下皇子,谁对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一点念想。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年幼的时候,赵晟就是很多人眼中的活靶子。
苦日子赵晟是过过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冷眼的嘲弄,无声的恶意,在有的时候,就是可以将人压死。
在他最渴望父爱的年纪,启文帝的关注点都在赵邺的身上。
更是在赵邺五六岁的年纪,早早地将其册封为太子,一国之储君。
这如何让人不羡慕,不妒忌?
作为赵晟的亲妹妹,婉宁当然是知道赵晟心中的哀怒与怨愤。
不论过去了多少的时间,童年的裂痕,始终难以弥补。
婉宁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过是身为女子,就算是长公主,也对其他人造不成什么威胁,这才逃过了明里暗里的种种针对。
“我都知道,这一次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机不可失,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的。”
“赵邺失智,不仅是秽乱后宫,还顶撞父皇,在为自己辩解之时,更是胡言乱语。”
婉宁说完,赵晟就愤愤不平。
“白纸黑字的调查,就在父皇的面前,赵邺他是真的当父皇老糊涂了,这才信口胡诌的不成。”
“要我看,赵邺就是没有将父皇放在眼中,果真是太子当的久了,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尾巴就翘起来了。”
讲真的,赵晟还真的是个嘴里面没把门的。
婉宁动作轻微的扯了扯赵晟的衣角,“哥哥,你衣袖上貌似粘上了东西,还是尽快回府休整吧。”
可别继续这样说话了,万一被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习武之人,总是中气十足一些,赵晟的说话习惯,堪称是字正腔圆,但在这时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情。
“好,婧儿,你叫上妹夫一起,往后该怎么走,的确是要好好的思量一番。”
“不可,这时候要是叫谢危去成王府,目标太明显,去玉清楼,清幽可信任。”
刚出皇宫,他们兄妹两个就要大集合,在太子是被拖出皇宫的情况下,任谁看了,都让人觉得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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