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哪见过这阵仗——飞机上竟藏着间这么宽敞雅致的套房,陈设精致得不像在飞行工具上,只说去舱内坐座椅上便足够了,连连推辞着要退出去。
可余顺哪里肯依,只以艾力身体欠安、躺着才能养神为由,半扶半劝地将两人安置进房,两个女儿在旁帮腔,老两口终究架不住这份热忱,只得客随主便。
待余顺与姐妹俩轻手轻脚退出去,艾力往柔软的床榻上一靠,长长叹了口气。
同床共枕几十年,阿依古丽最懂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手背:“是个好后生。”
艾力侧头看她,眉峰仍拧着:“我怎会不知?可就是太好了……我怕那扎……”
“我倒不担心。”阿依古丽打断他,语气里满是通透,“人家那么大的老板,千里迢迢开专机来接你这糟老头子去燕京治病,忙前忙后没半分架子,对那扎的心意还不够明吗?”
“我这病闲的,天天躺床上看电视,总见着他的新闻。
你当那些报道是空穴来风?
这位余大少身边,还缺那扎这样的姑娘?”艾力的声音里藏着老父亲的焦虑。
“他虽看着风流,却不滥情。”
阿依古丽顿了顿,想起听来的一些闲话,“你还记得叫蒋心的那个大明星不?
以前也是咱们乌市的,去年给余大少生了四岁女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她老家亲戚说,她父母八九年就被接去燕京了,不用工作,天天游山玩水,还总给老家这边的亲戚朋友带贵重礼物,靠的不就是这份心意?
听说蒋心父亲喝多了还说,这辈子最成功的就是生了个好女儿,找了个好女婿,旁人问起他女儿什么时候举办了婚事,他只笑不答——这还不够?”
“你就放宽心养病吧。”阿依古丽拍了拍他的肩,“这看这余少是长情的人,那扎跟着他,错不了。”
“可那扎就这么跟着他,不明不白的……”艾力还想辩驳。
“那你能咋办?”阿依古丽反问,“先不说你这病等着人家救命,你女儿的心思你没看见?
那眼神,恨不得粘在余少身上,你能把他俩拆开?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得了她小时候,还能管一辈子?
那扎是成年人了,将来好坏都是她选的。”
话说完,阿依古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底泛起倦意:“睡会儿吧,别瞎琢磨了——这女婿,我反正是认了。”
艾力看着妻子闭上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翻了个身,缓缓合上双眼。
房门外,古力那扎刚帮父母带上门,转身就扑进余顺怀里,声音带着哽咽:“老板,谢谢你。”
古丽加娜提在旁看得无奈,赶紧快走几步,眼不见为净。
余顺轻轻拢了拢她的秀发,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说着拉着她在旁边的座椅坐下。
那扎却没坐坐在座椅上,而是坐进了他怀里,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那触感温热而坚实,像刚为她撑起父亲的生路,又稳稳托住了她悬着多日的往后余生。
她忽然支起身子,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老板,那扎好爱好爱你。”
余顺顺势将她圈进怀里,吻得比机舱里的暖气更烫。
直到那扎喘不过气,他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满是笑意:“该说谢谢的是我,捡到你这么个宝贝。”
他按下座位旁的按钮,将靠背缓缓放平,抱着那扎躺下,却没再做逾矩的事——毕竟环境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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