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薛烟徽跟她闹多少次,庄禾都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如果到最后薛烟徽还是想自欺欺人一辈子,那她就再也不管薛烟徽的事情了。
薛烟徽根本不觉得庄禾是用心良苦,只觉得她多管闲事。她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说道:“都说人生难得糊涂,难道我选择糊涂就一定是错的吗?你觉得你做的对,但是你觉得我们现在过的很好吗?你爸爸要把给你的股份收回去,我们以后还怎么生活?”
庄禾不答反问,向前走了一步,直视着薛烟徽的眼睛问道:“我问你,这么多年,你从庄阳朔手里拿到过一分钱吗?我记得他从来不把收入交给你,你用你自己赚的钱把我养大,你凭什么觉得没有了他,我们就没办法生活了。”
薛烟徽感觉心里一震,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结婚这么多年,她确实没从庄阳朔手里拿过一分钱。但是以前庄阳朔总是说的好听,她自己的钱也够她和庄禾花,所以她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但是当庄禾当面问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了问题。就算庄阳朔不愿意把他赚到的钱给她管,也不应该一分钱都不给她花。
薛烟徽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庄阳朔欺骗了半辈子,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继续选择自欺欺人。她低下头,嘴里喃喃道:“这是不一样,家里没有了男人,就没有顶梁柱。”
“啪。”薛外公听不下去了,他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直接给了薛烟徽一巴掌。薛外公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放下。
薛烟徽不可置信地捂住脸,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颤抖地说道:“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沈外婆心疼地捂住脸,眼泪不停地从指缝间流出来。她想拿冰袋给薛烟徽捂脸,但是又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打扰薛外公教育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哭泣,身体微微抽搐着。
薛外公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大声说道:“对,我打你了,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打醒你。”
薛烟徽不想再被打,她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护在身前。此刻,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她放声大哭,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不能让我糊涂一辈子?我不想清醒,我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
庄禾冷冷地走上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你以为只要你自欺欺人一辈子,就能和庄阳朔过下去吗?你知不知道,方嘉嘉已经和她老公离婚了,庄阳朔是为了那个孩子,也不可能和你维持婚姻的,所以,即使你不跟庄阳朔离婚,他也要找你离婚的。”
庄禾一直都在关注庄阳朔和方嘉嘉那边的情况。在薛烟徽被薛外公带回家的这段时间,方嘉嘉老公跟她离了婚,把她跟那个私生子赶了出来。
然后没两天,方嘉嘉的前夫就把自己养在外面的小三娶进门,跟小三同时进门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和方嘉嘉前夫长的一模一样。
而庄阳朔这边,自从方嘉嘉和前夫离婚以后,他就没有住在家里了,他搬到了方嘉嘉那里和方嘉嘉一起生活。
所以,从始至终,都只有薛烟徽一个人在痛苦,也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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