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李慕然的伤口上。然后,她又撕下自己的衣角,为李慕然包扎伤口。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李慕然。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找谢掌门。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有危险的。”苏清月说道,她搀扶着李慕然,想要离开密室。
李慕然点了点头,他靠在苏清月的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支撑,心中十分温暖。他知道,如果不是苏清月,他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他们的脚步十分缓慢,每走一步,李慕然都会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密室出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黑暗中窜了出来,朝着他们袭来。苏清月心中一惊,她立刻将李慕然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朝着黑影刺去。
黑影的速度非常快,他轻松地躲开了苏清月的攻击,然后手中的短匕朝着苏清月的咽喉刺去。苏清月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短匕击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从密室的入口处传来,精准地击中了黑影手中的短匕。只听“铛”的一声,短匕被击飞,掉落在地上。
苏清月和李慕然抬头一看,只见谢掌门手持长剑,站在密室的入口处。他的身上也有些狼狈,衣衫上沾满了鲜血,显然他也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谢掌门!”苏清月和李慕然同时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谢掌门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的黑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偷袭他们?”
黑影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冷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说完,黑影再次朝着苏清月和李慕然袭来。谢掌门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迎了上去。两人在密室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剑光闪烁,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掌门的剑法精湛,经验丰富,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黑影在谢掌门的攻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不是谢掌门的对手,心中萌生了退意。
黑影虚晃一招,然后转身朝着密室的深处跑去。谢掌门想要追上去,却被苏清月拦住了。
“谢掌门,别追了,李慕然的伤口还需要尽快处理。”苏清月说道。
谢掌门看了看李慕然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完,谢掌门搀扶着李慕然的另一边,三人一起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
走出密室,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显然刚才这里也发生过战斗。
“现在怎么办?那些教徒虽然被我们打败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苏清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谢掌门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李慕然好好养伤。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应对那些教徒。他们的势力不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慕然点了点头:“谢掌门说得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然后再找机会反击。”
三人相互搀扶着,朝着远处的山林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在地上延伸向远方。
在山林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寺庙。谢掌门带着李慕然和苏清月来到了这里,将寺庙简单打扫了一下,暂时作为他们的落脚点。
苏清月小心翼翼地为李慕然更换了伤口上的药,然后又为他包扎好。李慕然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需要尽快恢复体力。
谢掌门则在寺庙的周围布置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以防有人偷袭。他看着李慕然和苏清月,心中十分欣慰。他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将来一定能够担当大任。
“清月,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谢掌门对苏清月说道。
苏清月摇了摇头:“我没事,谢掌门。我还是在这里陪着李慕然吧,万一他有什么情况,我也好及时照顾他。”
谢掌门点了点头,没有再劝说。他走到寺庙的门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强大而又神秘的敌人。但他相信,只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战胜敌人。
李慕然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身边的苏清月,心中十分感激。“清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苏清月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这些了,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李慕然点了点头,他看着苏清月,突然发现她的脸上也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虽然已经用草药处理过了,但还是清晰可见。“清月,你的脸……”
苏清月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颊,指尖触到草药的微凉时才反应过来,慌忙放下手,语气故作轻松:“没事,方才突围时被枯枝划到的,不打紧。”
李慕然却分明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那道伤口从鬓角延伸至颧骨,虽不深,却在她素净的脸上格外刺眼。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的剧痛却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你别动!”苏清月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传递的温度让李慕然的心悸稍稍平复。她取过一旁的陶碗,舀了半勺凉透的药汁,“谢掌门说这药渣泡的水外敷能消炎,我帮你擦擦手背的擦伤吧。”
李慕然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上——那是方才为他包扎伤口时,被草药汁染的,还有几处细小的倒刺。他喉结滚动,轻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受伤了,倒先想着我。”
苏清月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我的伤真的不重。倒是你,若不是你替我挡下那道黑风掌,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她避开李慕然的目光,用蘸了药汁的布条细细擦拭他手背上的伤口,“谢掌门说,那黑风掌是幽冥教的独门功夫,中掌者经脉会被阴寒之气侵蚀,幸好你内功底子扎实,才没伤及根本。”
李慕然望着她低垂的眼睫,月光透过寺庙残破的窗棂落在她发间,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银霜。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青城山初遇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为了救一只被困在猎网里的小狐狸,不顾自己被荆棘划伤的手臂。
“清月,”他轻声唤道,“你可知幽冥教为何要追杀我们?我们只是奉命护送那批赈灾粮,从未与他们结怨。”
苏清月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蹙:“谢掌门也在查此事。临行前师父曾说,这批粮食里藏着秘密,让我们务必小心。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寻常的赈灾粮能有什么秘密?”她抬头看向李慕然,眼中满是困惑,“除非……粮食本身有问题?”
就在这时,寺庙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谢掌门负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将手中的布包放在石桌上,沉声道:“方才我在周围巡查,发现了这个。”
苏清月和李慕然同时望过去,只见布包里是几块破碎的黑色布料,上面绣着诡异的骷髅纹路,还有一枚锈迹斑斑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幽”字。
“这是幽冥教外围教徒的信物。”谢掌门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看来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暗处监视我们。”他看向李慕然,“你的伤势如何?能否运功?”
李慕然尝试着调动体内真气,胸口的滞涩感让他皱紧眉头:“内力只能运转三成,恐怕暂时无法与人动手。”
谢掌门点了点头,神色越发沉重:“幽冥教行事素来狠辣,今夜必定会再次来袭。这座破庙无险可守,我们必须尽快转移。”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在石桌上铺开,“往东南方向走三十里,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那里曾是我们门派的联络点,或许能暂避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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