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阳王立刻沉了脸:“放肆,你们这是卸磨杀驴?之前宿州城没瓷器的时候,你们怎么求着我们庐阳城的官窑,那副嘴脸,竟是全都忘了?”
众人迫于他的威压,只得惶恐开口:“王爷,小的们可以收下你送来的瓷器,只不过价格不能像从前那样了,毕竟你们的货品质量比宿州城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庐阳王舒缓了脸色,只要他们还肯收就行,价格低上一些也没关系。
终究是他有错在前!
他点点头:“好,就按照你们说的,给你们降低价格,每一车瓷器本王让出一分利润给你们!”
众人下意识反驳:“太少了,王爷,我们进了你的货,就得做好积压的准备,根本就没那么容易卖出去的,所以最低也要给我们让五分利!”
庐阳王气的瞪圆了眼睛:“什么?你们这是把本王当冤大头,把我庐阳成官窑出的瓷器真当破烂了?竟然还敢对半砍?”
掌柜们大着胆子争辩:“王爷,对半砍,就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跟宿州城的想必,质量实在是太差,你眼前不是就有现成的对比?”
庐阳王此刻后悔死了,他真是不该用瓷器来打压战义候府。
竟是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
难道真的是要向他们服软吗?
他死死握紧拳头,眼底闪过狰狞寒意。
思虑片刻,他才咬牙说道:“好,折半就折半,你们去把那些瓷器先赶紧给卸下!”
掌柜们告退离开,庐阳王这才看向萧凌:“皇上,此番让宿州城的瓷器送进京城,是不是战义候府做的主?”
他语气带着浓浓的憎恨,仿若要将战阎和林怡琬生吞活剥。
萧凌凝眉打断:“庐阳王,朕敬重你是长辈,所以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数?”
庐阳王下意识反驳:“皇上,如何能把家事和政务混为一谈,他这是在绝我们庐阳城百姓的后路,想要把他们全都给活活饿死!”
萧凌都要气笑了,他很佩服庐阳王倒打一耙的本事。
他讥诮开口:“是谁先不顾百姓的?是谁先挑起的头,不用朕多说吧?你如果依旧不肯知错,那明年的瓷器都不用再送到京城了!”
庐阳王老脸涨红,他不甘心被少年皇帝训斥。
他愤怒起身告退,眼底染满寒意。
他吩咐幕僚:“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定上一桌宴席,本王要宴请战义候战阎!”
“是!”幕僚匆匆应声离开。
庐阳王独自来到一处院落,缓步走了进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带着一名青衣男子赶去酒楼。
战阎听闻庐阳王送来请帖的时候,倒也没有意外。
他料到会有这一遭!
林怡琬一边给他准备衣裳,一边提醒:“莫要着了他的道,他没安好心!”
战阎点点头:“我会戒备!”
他率先吃下解药,以防万一。
他来到酒楼,就听掌柜说道:“庐阳王是在甲字号!”
战阎带着影魂往楼上走去,就被几名侍卫给阻拦:“王爷宴客,只许战义候上楼,闲杂人等不许随便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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