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安指了指身后的舆图眼神平淡地说道:“从大辽去幽州,途径荒漠,过戈壁,时不时出现的沙暴狂风就够九死一生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八万精锐能全跑去幽州。”王敬安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看向一旁的二人。
赵睿见状,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末将可不知道,当年大将军亲自入大辽将地形记录在册,没听说有地方能过死亡沙暴,若是能过当年大辽也不会跟我们死磕到底,而是选择更靠近长安的幽州。”
“将军,姜总兵真反了?”田冲看向王敬安,眼中充满了疑惑。
王敬安看着那张军情,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讨贼缴文署名是他姜远道,现在已经连破六城,应该已经打到中州境内若是打下河阳,那长安危矣。”
听到这话,赵睿,田冲对视一眼,二人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从对方眼中二人都看到了凝重之色,田冲此时忧心忡忡地说道:“若是如此,少将军岂不是陷入危险之境?”王敬安并未说话,只是转过身看着那张舆图……
越平站在怀安身后,他的神情十分恭敬,双手抱拳,微微低头,低声说道:“掌柜的,幽州那边已经起兵三日,家里派了人去传信只是……呼延克兰擅自做主将李公公放走了,这会应该是到了长安,咱们要不要找个时机除掉他?”
怀安一听,嘴角似乎挂起一抹笑意,反问道:“为什么要除掉他,让他去告诉李崇然岂不是更有意思?”说罢,她的眼中带有一丝期待,目光落在皇城之中,仿佛能看到李崇然的表情。
皇城前,李公公一脸焦急地在原地来回渡步,手中拿着自己的令牌可却连皇城都进不去,他看向值守的禁军,语气十分不耐地说道:“当真不能进去?”见禁军理都不理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翘着兰花指,咬牙切齿仿佛要将这禁军撕碎。
“公公还是别为难我的这些弟兄了。”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穿银甲的小将慢慢走了过来,紧接着抱拳行礼:“公公,您这令牌劳烦给我,我帮您递上去。”李公公此时灰头土脸,原本朱红的太监服上不知何时沾满了泥土,衣摆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他只好将自己的令牌从腰间扯下递给那人。
那人见状,双手接过令牌,看向李公公说道:“公公还请稍候片刻。”说罢,转身朝皇城之中走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天色渐暗,这银甲小将还没回来,李公公转过头看向灰头土脸的青蛇卫,冷声道:“什么时辰了?”
“回公公话,戌时三刻。”一听这个时间,李公公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却又不好发作,他望着面前一步之遥的宫门,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只能在原地来回渡步时不时得看向宫门,期盼能有人出来将自己迎进去,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宫门内传来李公公循声望去。
只见赵德身穿红袍,手持拂尘,缓缓朝他走来,一见面赵德挂着虚假的笑容温和地说道:“哎呀,李公公不好好在幽州呆着,怎么跑长安来了?若是没有要事这就是抗旨。”这语气仿佛二人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只是透着一股怪异。
李公公见状,并未接话,只是神情严肃地说道:“赵千岁,出大事了!姜远道反了!”话音刚落,赵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再看了看李公公的模样,神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对李公公说道:“随咱家来。”李公公见状,点点头,快步跟在赵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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