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也来了火气,二话不说,把肩膀上的吊带拿掉,面上忍着疼痛,活动着受伤的胳膊,然后端起机枪,
“跃民,你看咱要不要出去,我给你试试,敌军来了,我“哒哒哒……”扫过去,绝对不含糊,也绝对不会当拖油瓶。”
满囤也急了,憨厚的脸上满是恳求,
“跃民,俺也没事!
真的!
就是后背被敌军给划了一下,晕乎劲儿早过了,让俺跟着吧,多个人多份力,大家都有伤,刚首长不都说了,侦察兵人员紧张,现在正是用人时候,
你和宁伟也都有伤,你们需要人手反正俺不当逃兵。”
“我也是!”
钟跃民看着两人,心头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在这种敌情不明、瞬息万变的敌后侦察中,多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就多一分生存和完成任务的可能。
更何况他们几人在部队服役这几年,几乎天天在一块,彼此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就立马能知会对方意图,
这种默契配合,得心应手,战场上也能多几分保命的机会!
但他更清楚,张海洋和满囤的伤势,在缺医少药、需要长途跋涉和高度警觉的侦察行动中,随时可能恶化,成为致命的负担。
“这是命令!”
钟跃民硬起心肠,语气加重。
“狗屁命令!”
张海洋梗着脖子,眼睛瞪了起来,牛脾气上来了,
“钟营长,你少来这套!
你别忘了我可是军区参谋部的人,不归你侦察营管辖,论级别,我还比你高,现在想撵我走?没门!”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爱咋咋地,牛逼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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