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入内阁,隔着金色的、绣有橘红色龙纹的纱帐,卿澄的身影就那么单薄的斜在立柱上,头好似千斤般重,只能微微抬起,却做不到往常昂首挺胸。
白芷玉险些当场飚出泪来,从前遭遇过得种种委屈,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为着场合一忍再忍,却还是落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子,而后又慌忙支起袖角,局促地擦拭起来。
“皇上……澄哥哥……”
白芷玉忍不住轻唤他,卿澄这才做出点动静——费力地抬起右臂,重重敲了敲一旁实心的立柱。
见状,我同白芷玉不禁对看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迟疑。
常廷玉届时开口,神情似有难言之隐:“两位娘娘有所不知,皇上自打病了……便不大能说话了……”
“什么?”
我和白芷玉惊讶地异口同声,再一次将目光落到帐中之人身上。
“皇上怎得会突然……”
显然白芷玉无法接受,相较之下,我却显得淡定的多。
也不知古代是否存在失语症一说,只担心这儿没人懂得怎么治,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皇上这样几日了?”
我蹙眉询问。
常廷玉伤感地垂下头:“已经四日了。
今儿还是听说您和粟妃娘娘回宫,这才能坐起身子,换做平时,那是连喝口水都见难呐。”
我确实没想到,卿澄的病程已经这样重了。
原还以为,只是劳心过度,只需好好修养即可。
正想着,纱帐内,卿澄再次重重敲了敲立柱。
常廷玉这才赶忙撩开纱帐的一角,示意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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