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童在慎刑司守了假蝴蝶整整一夜。
次日公鸡鸣叫三声,他才幽幽从昏暗的牢狱里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变童踏入崇安殿启口的第一句。
子律淡淡抬眼:“那人的嘴真的有这么硬啊?”
变童半垂着头,没做什么反应。
子律心有不满,一方面是没能从假蝴蝶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顾忌变童和那人都是月山教的人,难保不会突然对昔日教友,萌生恻隐之心。
当然,这是子律的想法。
我从始至终都很坚定地相信,蝴蝶和变童对西阳国的深恶痛绝,绝非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更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们跳反的。
自古皇帝多疑心,只是没想这条铁律,竟也会在子律身上应验。
芍歌将他与变童交谈的内容同我复述后,我也难掩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月山教的人,嘴严是必然的。
看来我们得再想想其他对策了。”
“皇后娘娘是指……”
芍歌稍稍凑近,试探性的问。
“首先得搞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
芍歌怔愣,“皇后娘娘,依变童大人的意思……
月山教只有男没有女啊,更何况画骨易容是月山教的技法,那个假扮蝴蝶的人,怎么着都不会是女人吧?”
“不,我不这样认为。”
我斩钉截铁道。
“连他都未曾察觉端倪,那人绝不可能像变童所言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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