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蝴蝶的脸已经在宫里混熟,我大摇大摆的出了午门。
虽然并不清楚沈忘和假蝴蝶每每约见的地点,但只要我人在宫外,就有一定撞上的概率。
回宫之后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赌。
但我其实不清楚这次赌不赌的到。
如果赌不到……赶画骨易容的效果消失前,我就得回去。
但只要一回去,我就不一定能故技重施了。
明明才出宫不久,我竟开始沮丧起来。
明明在宫里的时候还没这样想过。
我急促又小声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平稳住内心突如其来的恐慌。
就这样,我在宫外游荡了一天多半,别说沈忘了,就连可疑的人也没见几个。
也不知该感叹治安太好,还是自己运气太背,再这样下去,此番定会白跑一趟。
我百无聊赖地倚靠在街边的石墙角,直至黄昏,身边才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身披黑色长褂,头戴黑色翘脚帽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离我不远的小摊前。
只不过买个包子的功夫,他的目光就从未从我身上挪开过。
这任谁看了都可疑的很。
我留了个心眼,朝他递去冷硬的目光。
像是无意间对上了某种暗号,他拎着包包子的油纸,漠然朝我使了眼色,转头向身后的窄巷里踱去。
我了然上前,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了许久,直到眼前已经是死胡同,他才摘下翘脚帽,双眼乌黑一团,紧紧盯着我。
“事儿没成吗。”
看着他快要被吸干的凹寡面容,我脑内顿时掀起风暴。
他说的事儿是什么?!
犹豫太久,必会惹人怀疑,我不会犯这个蠢。
“嗯,没成。”
我心头略有心虚地垂眸。
“怎么会?”男人稀疏的眉毛紧紧蹙起。“朝圣帝看她看得很紧吗?”
她?指的是我?
原来是在说掳走我的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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