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老将黄忠听说王双久攻陈仓不下,心中着急,令大军加快速度,向祈山进发,然而蜀道之难,超出了他的想象,山路崎岖,大军每日行走三十里已是极限。半月过后,大军仍在崇山峻岭之中穿行。
一日,步卒来报,说抓到一奸细,黄忠令人带入大帐,与军师贾诩一起审问。
只见来人身材不高,皮肤白晰,颇为英俊。双目精光不时闪现。谈吐自然,不似寻常细作。
稍一审问,才知是准备前往邺城,投陶响的川中士子。姓法名正,字孝直。贾诩较之兵法,举一反三,无问不答。
黄忠爱其才,亲为之松绑。下令摆下宴席,以茶代酒,为之接风。
席间,黄忠告之汉中情形,求破局之法。法正曰:“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今刘璋在北,屯住大军,使汉中之军,不得全力伐陇西。
故为今之计,非为快速赶至陈仓,而是要设法击溃刘璋之军,且趁机占领剑门关。
剑门关乃天下有数之雄关,只需以少量兵力据而守之,便可使刘璋不得南下。如此方能全力伐陇。否则,后方不宁,即便是打下陈仓,也无力继续攻占陇西。”
黄忠大喜日:“先生之言,令人茅塞顿开。然刘璋之军,不出剑门关,如何将之击败?总不至于派兵强行攻打吧。剑门关之险,天下皆知。”
法正曰:“剑门关守将,主将乃严颜,虽年老而性格急躁。副将张任,年纪较轻,武艺高强且足智多谋。针对此二人性格,吾有一计,可大败蜀军。”
“孝直快快道来,倘大败蜀军,且乘势占领了剑门关,吾必为汝在吾主面前为汝请功。”
法正缓缓道来:“刘璋者,庸主耳,无识人之明。严颜与张任,俱为蜀中豪杰。然严颜者,好大喜功,虽武艺高强,但喜好勇斗狠,为人善忌而刚愎自用。喜独揽大权。
张任者,乃大将军麾下赵云将军师兄也,其人不仅武艺高强,兵法谋略也是精通,且生性冷静谨慎,见微知着。乃不可多得之将才。蜀中数次平叛之战,屡立战功,颇受严颜猜忌。
今刘璋令二人领军,以严颜为主将,乃昏庸之举。且主副不和,乃取死之道。吾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调出蜀军而大败之。”
贾诩一听,法正果然是大才,针对人心用计,必有奇效,可惜前番自己对蜀中将领,知之甚少。
于是很是谦逊地朝法正拱手作了一礼:“孝直果然是大才,然计将安出?还望赐教!”
“此事易尔,只需如此如此,必可大败蜀军,夺取剑门关!”
法正降低声音,把自己的计谋小声地向两人娓娓道来。
“此计甚妙,必可大败蜀军,占领剑门关。他日吾必为孝直请功!”
黄忠大喜,马上一锤定音,与贾诩稍加商讨,便决定按法正之计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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