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只写:没有用处。
晏酒酒只正色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我知道了以后,如你一般把自己当一个移动血包吗?我不会,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来救我,我的命很珍贵,我怎么会这般的不珍惜。”
她反手捉住木一的手,祈求般的摇摇他:“木一,我身上的同生蛊,并不是非解不可,可不可以不要解了,人生没有几个二十年的...求求你。”
木一此时只是瞧着她,沉默。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攥紧他的衣袖。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在她掌心划道:不行,要解。
晏酒酒不懂,她都没有那么介意了,为何他还那么执着。
但是这番牺牲太大太不值了。
晏酒酒感到自己再说什么都是乏力,于是摸索着拿起面前的碗筷,准备将一切都咽进肚子。
还未拿起碗筷,话却根本咽不下去,有些气恼,脱口而出:“你这样如何陪我一起...”
她觉得自己年纪小小,木一却已经损了二十年寿命。
鼻子有点酸,话没有说完,又哽在了喉咙口。
木一却手一横,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她从善如流,并不拒绝。
刚刚有些微酸的眼眶,此时却不顾眼睛的疼痛堪堪的流了泪出来。
顺着包的眼薄薄的药布,渗出来,眼下都沁出了些湿意。
她抬抬手,想去擦,却又害怕自己露了些心迹,又放下了,只是将表情都埋进木一的怀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吸鼻子的声音。
木一怀里的药味淡了许多,仍然又些淡淡血腥味,还混着一股其余的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晏酒酒有些想不起来。
这个拥抱十分自然,像是十分熟敛一般,水到渠成。
这个拥抱早就该发生了,两人一起经历生死,木一的心思得见天日,白日昭昭,不容人质疑。
她斜靠在木一的怀中,久久不见木一有动作,抬头却望不见他。有些怅然。
木一见她颓然,于是逗她,捏了捏她掌心的肉,写:怎么?等我亲你?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心疑道他怎么最近变得如此孟浪。
她自是摇摇头道:“没有。”
木一又写:你不想亲我?
她是有点想亲他。
于是她手摸索上他的脸颊,手指所到之处,是棱角分明的脸,她轻轻的摩挲着,却怎么都肖想不出他的模样,抚到嘴边,只感觉到他嘴角弯弯。
她这样想着,便捧着他的脸,主动蹭上去亲了一口。
她的吻没有什么章法,只是蜻蜓点水的在他唇角啄了两下,不见他回应,又撤了回来。
有些恼,倾身就要离开他的钳制。
他却一把把她捞回来,铺天盖地的吻倾覆下来。
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怎么玩都不腻。
开始是细细腻腻的吮吸,到后来,撬开她的唇瓣,顺着她的唇滑进去,作乱的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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