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夭走后,晏酒酒错愕了半天,屋外的天色亮了又暗,她才起身,穿好衣衫,唤了小丫头为她摆了几道菜,她默默的吃完,才站起来,向院内东边的房间走去。
屋门口的人虽是便衣,但是一看就是军中之人,见她要推门进去,竟然伸手拦她:“侯爷在休息,不见人。”
晏酒酒问:“我也不见?”
旁边有一人上前来,是王阳,他呈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些金银,和一封信,信封上赫然两个大字:休书。
晏酒酒拧眉不解。
王阳上前对她鞠了一躬道:“侯夫...姑娘,侯爷已经说了,若姑娘想走,大可以离开,许给姑娘的庄子,在陵水城边上。姑娘这么闹腾,总算是如愿了吧。”
晏酒酒咬了一下唇,迟疑道:“他...他怎么样了?”
王阳语气不善,他一直心中不是很待见这个晏家小女,道:“我们侯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好得很。姑娘什么时候出发?我命人送你出去。”
晏酒酒坚持道:“我要见他。”
王阳重复:“侯爷说了,不见人。”又把托盘往晏酒酒面前递了一递。
晏酒酒轻轻拈起那封休书,看了一眼,都没有拆开,直接把它撕碎了,将纸片一点点撒在托盘里面,道:“我是你们侯爷舍命都要救的人,你确定,你要拦我?”
“这....”王阳瞬间哽住。
屋内传来一个声音:“王阳,让她进来吧。”
王阳噤声,让开一个人身的距离,晏酒酒斜眼瞧了一下他,伸手抓了一把托盘里的碎纸,抬脚走进去。
屋内点了几盏烛,不是很亮。
陆煜此时已经恢复了在安南时一身侯爷的玄色衣衫,袖口绣有暗色云纹,早已将那副江湖的姿态扔开,高贵冷峻,坐在书桌前执笔,埋头写着什么卷宗,未曾抬眼。
却还有一人,元嫋茗,施施然站在桌边,帮忙磨墨。
可惜不是穿的红衣,不然就是夜灯伴读,红袖添香。
晏酒酒失笑,手心攥紧那封休书的废纸屑:“侯爷,我以为你伤得颇重,都起不来身,没想到还有白袖伴读,看来我确实是打扰了。”
陆煜搁了笔,昏暗的烛火下,不是很能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无妨。”
她扬了扬手中的纸屑:“这就是侯爷要对我说的?看来我撕早了。”
陆煜凝着眼看她扬起的手,在昏暗的光下,紧紧的攥成一团,苍白,甚至能看到青色淡淡的血管,确实用足了劲儿。
他懒色撑着脸道:“你一直很喜欢陵水,那里城外有一处庄子......”
话未说完,晏酒酒打断他:“为什么?”
他眯眼:“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随我跳下悬崖,为什么解蛊,为什么舍命救我,为什么和...”
“那些都是骗你的。”
“骗我的?你说过,愿意和我一直住在这里的...”
陆煜冷漠的打断她的话,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都是骗你的,解蛊是因为你太弱了,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会威胁到我,还有,你知道,我一直觊觎你背后的图腾,可以助我。”
“那我现在还没有帮到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不是白费了吗,为什么放我走。”晏酒酒不依不饶的问。
他叹了口气,脸上已露出不耐烦神情:“因为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宁死也不愿帮我,太费力气了...你没有任何用处了,走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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