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强撑着,就是想着参与河北战役,杀死袁绍才能真正给故主臧洪复仇。
若没有这股念头支撑着,他早就转任地方,去过安逸生活了。
他身边是临时派遣给他的监军:“校尉,至今未见桐乡君行迹,也不见桐乡君护卫、仆僮。”
“监军的意思是”
“不能再杀了,多抓俘虏,才可查明桐乡君下落。若是知情贼人尽数战死,这该如何追查”
这位监军出自河东,看着裴氏子弟、仆僮前赴后继持械抵抗,他是真的于心不忍。
但更多的裴氏族裔并没有进行抵抗,而是躲避在屋舍内。
但这样没有勇气的裴氏族裔,注定没有多大的‘价值’。
一个家族,富有勇气的终究是少数人。
监军的提议,对陈容而言就是耳旁风。
陈容这里不下令,裴氏庄园内纵马冲驰的二十几支骑士小队不做停歇,杀戮持续进行,越来越多的裴氏族裔因亲友受伤、而亡而愤怒,不顾父老反对,冲出屋舍参与反击。
等待他们的,就是游骑的近距离射杀。
陈容又观望了大约一炷香时间,见裴氏庄园内的抵抗已经十分微弱,就扭头看旗官:“破屋,层层搜索,不能放过一寸土!桐乡君可能被贼人藏匿于地窖中,也有可能已被贼人杀害,埋于地下。”
“喏!”
旗官开始摇动战旗,传令兵也纵马离去。
但陈容这里的百骑队依旧待命休整,另外那支一分为二的百骑队也是不动,打定主意就是要围死裴氏庄园,不放走一个人。
这二百骑不动,半坡之上的所谓的稷山盗精骑此刻也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他们这种小股游击部队,借助夜色,在熟悉地理的情况下,打突击、偷袭则能以一当十。
可若是跟现在赵基麾下的精锐骑士对冲……所谓的稷山盗连铁甲都无,大白天冲过去,射不死几个甲骑,而他们一旦被甲骑近身,势必会被一串串的刺落、砍翻到马下。
韩松深呼吸几口,又干咳几声,佩戴面具不好吐痰,就吞咽入肚,扭头去看韩高:“待贼臣爪牙搜查裴氏,必聚集大军搜索稷山,我等俱在围中,如何能逃”
韩高语气冷硬问:“那该如何”
“杀其将,乘乱遁走,待入上党、河内,则天下广大,何处去不得”
韩松给出意见,很是诚恳去看韩高。
不曾想这个八竿子勉强能打到的族亲点着头,拔出剑,又一剑刺出,韩松躲闪不及,被刺中颌下。
一瞬间的惊愕之后,韩松没感受到脖颈之间的异感,反倒是下巴很疼。
韩高试着扭了扭剑,才拔出剑,见突然出手没扎稳,剑刺之际削开了韩松的下巴皮肉。
其他猎户见此,也不觉得奇异,只是静静看着韩高。
现在裴氏庄园都这样了,谁还顾得了他们这些猎户
自集中训练以来,他们就没出去做过事,他们不说,谁知道这一切
至于训练他们的教习,前段时间突然走了……如果以后再逃回来,把教官这伙人弄死在稷山,挖坑埋了,谁又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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