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栏杆拉断还差不多。
可欧扬哪知道这么多,犹豫该不该放手,免得再被吊起来,游轮已经跌到最低,开始上扬。
他这才意识到缆索已经放得足够长,马上开始呼叫:“老牙,我已成功登船,可以索降,重复,可以索降!”
“虫牙收到!”陆维激动得险些跳起来。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奇蹟啊!
他立刻掛住锁扣,纵身跃出机舱,沿著缆索一路下滑,顺利抵达甲板。
陆维甚至来不及解开缆索,立刻给了欧扬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样的,你太棒了!”
“哎哎,放手,我身上疼著呢!”
陆维赶紧放开:“怎么了”
“没事,摔的!”欧扬说。
这时罗汉也滑下来,三个人在甲板上重聚。
陆维呼叫直升机,通报三人成功上船。
老陈立刻切断缆索,驾机远离。
回收不存在的!
三人观察四周,发现甲板正中是个面积还算可以的空泳池,本该摆在这里的桌椅和太阳伞连个影子都没有,角落里的小酒吧破烂不堪。
舷梯在甲板后方,三个人用一截缆索把彼此连在一起,互相扶持著,在起伏不定的甲板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抵达舷梯,离开顶层甲板后立刻寻找舱门,第一时间进入船舱。
紧闭的舱门阻隔风雨,四周瞬间安静许多,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鬆了口气。
这么大的风浪,在甲板上的每一秒都有可能滑进大海,只有进入船舱才能確保……相对安全一些!
欧扬一阵后怕,此前若是稍有差池,此刻的他怕是已经坠入大海。
陆维举起衝锋鎗:“我走前,欧扬中间,罗汉断后!”
几个人立刻调整好心態,沿著走廊向船头方向移动。
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闪著幽幽的绿光,左右两侧的船舱房门紧闭,走廊里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似乎,所有人都躲在各自的房间里。
三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用枪口指住途经房门,食指始终搭在扳机上,隨时准备开火。
即將抵达一处楼梯时,欧扬忽然闻到熟悉的孢子气味,顿时头脑清明。
他愕然停步,將声音压到最低:“小心,有孢子!”
陆维立刻举枪瞄准前方,罗汉同样枪指后方。
只是孢子也就算了,哪怕幻菌素也没什么大不了,怕就怕暗处隱藏著重度感染者!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放轻呼吸,耳中传来舱外的风声雨声,除此之外,就只有海浪拍击船身的声音。。
数秒后,未发生任何异常。
陆维垂下枪口:“前进,加快速度!”
说罢一马当先,枪口先指左再指右,最后指向楼梯口。
等同伴从他身后通过后,陆维才收枪跟上,从尖兵自动变成后卫。
孢子气味越来越重,欧扬陡然停步:“不对,不能再往前走了!”
陆维和罗汉一齐愣住,正想提问,走廊里忽然出现滋滋的电流声,接著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低沉舒缓的歌声。
“这是……歌剧”陆维诧异地问。
欧扬对这种高雅的玩意没有半点研究,除了听出唱的不错,其余的一概不知。
罗汉担忧地问:“我怎么觉得咱们掉井里了”
陆维正要说话,后方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几个黑影从楼梯处爬上来。
欧扬回身,浓郁的孢子气味扑面而来:“小心,是重感!”
与此同时,前方也出现一群黑影,罗汉再也压不住声音:“前面也有!”
两个方向的感染者听到声音,立刻低吼著衝上来。
感染者来既突然又迅速,留给三人的反应时间极短。
陆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微弱的枪声中,衝上来的感染者依次爆头,软软倒地。
另一边的罗汉同样果断开火,將目標一一击倒,走廊里的孢子气味越来越重。
陆维转眼打光弹匣,低吼一声:“换弹!”
不料另一侧同样传来罗汉的声音:“换弹!”
两个人都愣住了,感染者数量太多,两人全力开火,根本没有控制射速的机会。
而同时换弹意味著火力空档,在如此狭窄的环境下,还没换好弹匣,感染者就扑过来了!
陆维本能地想拔刀,一直没动静的欧扬忽然把衝锋鎗塞给罗汉,右手一抹拔出格洛克。
衝锋鎗再次打响的剎那,陆维耳盼传来节奏分明的枪声:叭叭,叭叭叭……
此外还有欧扬的怒吼:“发什么愣,换啊!”
陆维摸出弹匣换在枪上,加入射击行列。
欧扬打光了子弹,迅速换上新弹匣,但没继续开枪,而是把格洛克塞进枪套后取下罗汉的衝锋鎗,装上新的弹匣,隨时准备开火。
整个过程也就十多秒,但陆维和罗汉成功错开换弹时间,哪一边再喊换弹,欧扬就会立刻顶上去。
三个人三把枪,不断收割感染者的生命。
可感染者比想像中还要多,三个人一连打空好几个弹匣,走廊里遍地都是感染者的尸体,却还是有新的感染者出现。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耗尽携带的子弹。
形势容不得欧扬多想,他突然越过罗汉,一脚踹开侧前方的舱门,一间標准的双人房映入视线。
“进来!”欧扬吼。
罗汉加快速度,连续击倒数个目標。
陆维转身衝过来,和罗汉一起进入房间。
欧扬用力关住房门,但踹坏的门锁根本关不住。
陆维和罗汉马上动手搬床,然而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焊在地板上,根本就搬不动。
就算搬得动,船身一摇再一晃,也难保不脱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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