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特向弹药冲去。科贝克也已经到达布拉格身边。布拉格捡起了火箭。他愉悦地用它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
“不用怕”,他说,“保险没有开,李峰阁下的这个小宝贝,可是有距离保险的!”
冈特抢过火箭,弯腰到箱子里换一个没有损坏的。
他对科贝克说:“看看这孩子!”
“只是皮外伤!”科贝克回答说,他弓着腰在贝尔塔恩身边。“只是他的手臂。”
“把他带回拱门!”
“我不能离开——”
“上校,把这个小屁股带回拱门!这里交给我!”
“是的,长官!”
科贝克开始把男孩拖回主拱门。大家从掩体中出来帮他。冈特从箱子里拿出一枚干净的hEAt火箭弹。
他把它放在手中滚动,用眼睛盯着检查它。
他已经很久没有装弹了,学习基本技能也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男孩很久了,那个海尔肯男孩,他是战争的学生,生来就是战争,仿佛这是一项家族事业。
他问那个大个子:“可以装填了?”
“是的,长官!”布拉格说。
冈特将弹药插入火箭筒的前部,然后拔掉顶部的安全保险。布拉格举起头重脚轻的火箭筒架在肩上,瞄准大厅走廊。冈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发射!”他大喊。
“发射!”布拉格回喊道。这个词打开了嘴巴,防止耳膜的爆裂。
布拉格扣动了裸露的金属扳机。点火后的空气砰砰作响,反作用力从火箭筒的后面喷出,带起了灰尘。
火箭呼啸着向另一个方向飞去,空气中略过火焰的痕迹。它正好击中了轨道下的长廊,像火山一样爆了。
整个长廊被震起来了一秒钟,然后像雪崩一样落下,碎石、石砌工艺、细砂、玻璃和人都被震飞了。它在一声冗长的轰鸣声中倒塌,这是一种死亡的咔嗒咔嗒的噪音和瓦解。
冈特看着布拉格。布拉格咧嘴一笑。他们的耳朵在嗡嗡作响。
冈特示意回到拱门。
他们从拱门跑进去,穿过大厅吹出的烟雾。他们下来了。在他们等着听敌人如何重新部署的时候,科贝克已经示意暂停。
变得更加安静了。整个大楼安静下来。碎石不时掉落,发出咔咔声。玻璃叮当作响。
冈特在布拉格旁边坐下,背靠着墙。
“那是第一次”,拉尔金在附近的一个角落说。
“我知道”,布拉格边说边看了看冈特。他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解释说:“有时我会失手。”
“我知道”,冈特说。这个大个子的绰号是“再试一次”,因为他总是搞砸第一发。
冈特安静地坐了一两分钟。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想到再试一次,以及第二次机会。有时就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意愿让事情变得更好。
有时你并不能简简单单地再来一次。你做了一个选择,而且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你就只能这样了。
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去弥补的,不要指望任何人为你感到遗憾,放你一马。你犯了错,你就必须要承受。
这就像他作为斯雷铎最聪明的手下之一,在有机会的时候却没能打出漂亮的牌,就好像离开海尔肯,就好像试图从坦尼斯灾难中挽回什么,就好像认为他可以赢取破碎的、悲伤的人,就好像带着一支小规模的先遣部队进入城市坟墓,只是因为他厌倦了坐在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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