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太守府内,气氛凝重。
刘延之听着巡检杨昭的禀报,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愠怒:“什么?他张经纬带人包围了云州的花楼?他这是怎么了?才立下些功劳,受了些朝中赏识,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开始飘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杨昭躬身回道:“回大人,闹的动静确实不小。他带了二三十号人,都带着兵器,将几家主要的花楼围得死死的,不许人进出,引得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刘延之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作响:“他人呢?现在何处?”
杨昭如实回答“据报,去了北侯府。”
“胡闹!简直是胡闹!”刘延之气得在书房内踱步,“他一个县令,跑到州府来,未经请示便私自调兵围楼,还先去拜会岳父?这成何体统!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杨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延之的脸色,劝道:“大人息怒。卑职远远看了几眼,张县令带来的那些人,确实戾气有些重,像是憋着一股火。此事恐怕另有隐情,要不……咱还是先见见他,问明缘由再做定夺?”
刘延之余怒未消,拂袖道:“他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师,懂得上下尊卑,就不该如此莽撞行事!先斩后奏,将我置于何地!”
就在这时,一名前衙的胥吏在门外通传:“太尊大人,门外高阳县令张经纬求见!”
刘延之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火气,沉声道:“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书房门被推开,张经纬快步走入。他虽面带疲惫,风尘仆仆,但见到刘延之后,依旧规规矩矩地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学生张经纬,拜见老师!”
刘延之端坐案后,面色不豫,没有让他立刻起身,而是冷声问道:“经纬,你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兴师动众,围楼锁街,到底是为了哪番?你可知道,此举会带来多少非议?”
张经纬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声音低沉却坚定:“老师,学生此来,正是要向老师禀明原委,并请求州府下发缉凶文书,名正言顺!”说完,他才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缉捕令,双手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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