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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耶律南仙手持马鞭,俏生生立在那狼藉之中,虽是云鬓散乱、袍服不整,赤着一双雪足,但那通身的气派风华却不减反增,便如那雨后高山杜鹃,带着几分凌乱,却更显艳色逼人。
她将一双丹凤眼微睇瘫坐在地的杨炯,唇边衔着似喜非喜的意味,一脸的得意。
杨炯心下叫苦,倒抽了口凉气,恨声怒道:“你……你个疯女人!”
耶律南仙眸中寒星乍现,叉着腰,仰起头,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猖狂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荡,带着几分恣意与畅快:“疯女人是吧?今日本宫就疯给你看!”
耶律南仙自幼长于马背,这鞭法早臻化境,心念微动时,便是蝇翼亦可轻点而不损分毫。此刻存着折辱之念,要泄那无端遭弃的郁愤,更将这般巧劲使得出神入化。
“哼,当日在析津府,你对我冷言冷语,转身便走,可曾想过有今日?”耶律南仙丹凤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报复的快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我耶律南仙在你眼中,便是那般可随意舍弃之人么?”
杨炯咬牙硬撑,只觉得四肢仍是酸软无力,只得怒目而视:“若非你利用我在先,嫁祸于我,我何至于此!”
“利用?”耶律南仙脚步一顿,弯腰俯身,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凑近杨炯,吐气如兰,眼神却锐利如刀,“杨炯,你扪心自问,我耶律南仙若要害你,你能活着离开辽国?我……我不过是……”
她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顿住,那“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终究未能出口,化作了一声冷哼:“你不过是什么?你说啊!”杨炯又痛又怒,追问道。
耶律南仙却不答话,只是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仿佛十分享受杨炯这狼狈模样。
她见杨炯仍是一副不肯低头的倔强神情,眼珠一转,忽地轻笑一声,快步走到那翻倒的紫檀木大案旁,将那正燃烧的蜡烛我在手中。
烛火跳跃,映得她明艳的脸庞忽明忽暗,更添几分妖异。
耶律缓缓踱回杨炯身前,蹲下身来,烛火在她手中轻轻摆动,那跳跃的火苗距离杨炯的面庞不过尺许,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耶律南仙巧笑嫣然,声音柔媚入骨:“同安郡王,你号称百战百胜,用兵如神,不知本宫这招‘火烧藤甲兵’,你可能破解?”
杨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什么郡王体面,失声惊叫:“耶律南仙!你个疯女人!你别落我手里!不然我非让……哎哎哎!住手!快住手!”
眼见那火苗越来越近,杨炯声音都变了调。
耶律南线停下动作,抬起眼帘,眸光流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现在知道怕了?那好,叫声女王大人来听听!”
耶律南仙嘴角勾起,那笑容既天真又魅惑,仿佛在玩一个极有趣的游戏。
杨炯俊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想他堂堂同安郡王,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但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低头。
当即,杨炯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叫你个……!叫叫叫!女……王……大人!”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哈哈哈!”耶律南仙闻言,心花怒放,将那蜡烛稍稍拿远了些,叉着腰站起身来,笑得花枝乱颤,那模样活脱脱像只偷吃了鸡的小狐狸,得意非凡,“早这样乖乖听话,不就少受许多皮肉之苦了?”
耶律南仙复又蹲下,将那张绝美的脸蛋凑到杨炯面前,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丹凤眼,满是诱惑地轻声道:“乖,再叫一声,叫得好听点,本宫或许一高兴,就饶了你这次。”
“女……女……”杨炯眼神闪烁,声音低如蚊蚋,显得扭扭捏捏,似乎极为难堪。
“什么?大声点,本宫听不清!”耶律南仙一脸得意,故意俯下身,将耳朵凑近杨炯的嘴唇,那神情专注,仿佛真要听清他每一个字。
就在耶律南仙放松警惕的这一刹那,异变陡生。
原本瘫软在地、一副任人宰割模样的杨炯,眼中精光爆射,体内气力猛然爆发。
但见他身形如狡兔般弹起,动作快如闪电,右手疾探,一把便扣住了耶律南仙持烛的皓腕,用力一抓。
耶律南仙只觉腕上一麻,“哎呀”一声轻呼,那红烛已然脱手落下,却被杨炯左手轻巧接住,随手掷于一旁厚毯之上,烛火摇曳几下,转瞬即灭。
杨炯得理不饶人,借着一扑之势,已将耶律南仙整个人牢牢压倒在地毯之上。他双腿制住她的下身,一手仍扣着她手腕,另一手却已按在她肩井要穴之上,虽未用力,却也让他动弹不得。
杨炯盯着身下耶律南仙那双因震惊而瞪得溜圆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丝混合着得意与报复的冷笑,声音低沉而危险:“跟我耍心眼儿?哼,耶律南仙,你这点道行,还嫩了点!一会儿就让你乖乖叫好哥哥!”
“你……你怎么会……”耶律南仙一脸的不敢置信,美眸中尽是惊骇之色,“那‘鞣筋散’可是我大辽……”
“哼!”杨炯俯视着她,眼神锐利如鹰隼,“对付你这聪明绝顶又腹黑无比的小狐狸,我要是没点保命的本事,不早就被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以为老子这一年就只顾着风花雪月,哄姑娘开心了?”
杨炯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我结识的用毒高手,比你宫里的御医还多!身上常备的解药,没有十种也有八种!你那‘鞣筋散’虽然厉害,但想要彻底放倒我,还差了点火候!刚才不过是故意示弱,引你上当罢了!”
原来,杨炯在被那断发瓷片惊到,察觉耶律南仙可能动用非常手段时,便已暗自警惕。
他同尤宝宝、橘桔梗关系都不错,身上更是常备她们送的保命丹药,方才他佯装中毒倒地,暗中已将“百辟丹”含在舌下,虽然还是着了耶律南仙的道,但终究是熬到了解药生效之时。
“你……你……”耶律南仙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又见他那副居高临下、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第一次真正涌起了慌乱。
她用力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如同铁箍一般,那按在肩井穴上的手指更是力大,让她浑身酸软,提不起多少力气。
耶律南仙不由得结结巴巴,先前那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杨炯……你……你敢!”
“我不敢?”杨炯被她这话逗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一只手轻轻抬起,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片因惊愕而微张的樱唇。
耶律南仙脑中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羞愤交加,当下银牙一错,便要狠狠咬下去。
哪知杨炯早有防备,在她贝齿将合未合之际,已迅速撤离,同时手上用力,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耶律南仙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已被他横着按在了那张宽大的长案之上。
杨炯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盯着她那因挣扎和羞愤而布满红霞的俏脸,以及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丹凤眼,冷笑道:“耶律南仙!你不是喜欢玩吗?今天咱俩就玩个大的!看看到底谁先低头认输!”
说着,杨炯一手便去扯她那早已松散的锦袍丝绦。
耶律南仙大惊失色,双手拼命推拒,双腿乱蹬,口中叱骂:“杨炯!你这混蛋!登徒子!快放开我!”
耶律南仙武功本就不如杨炯,此刻气力不济,又如何抵挡得住?只听“嗤啦”几声裂帛声响,那件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的辽国宫装锦袍,竟被杨炯粗暴地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一抹绣着杜鹃的、水红色的亵衣边缘。
耶律南仙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伴随着巨大的羞耻感,她尖叫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屈起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杨炯猝不及防,被顶中小腹,虽然不重,却也闷哼一声,手上力道微微一松。
耶律南仙趁此机会,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儿,猛地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也顾不得袍衫碎裂、春光大泄,赤着双足便向厅堂另一侧逃去。
她云鬓彻底散开,如墨青丝泼洒而下,遮住了部分雪白的背脊,那破碎的袍袖随风飘荡,露出一截藕臂,袍摆开裂处,修长笔直的玉腿时隐时现,足踝纤细,踏在厚厚的猩猩毡地毯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而又灵动的美感,便如那高山之巅迎风摇曳的杜鹃,在风雨摧折中展露出别样的娇艳与倔强。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喊人了!”耶律南仙一边慌不择路地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只是那声音带着微颤,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哈哈哈!”杨炯揉了揉小腹,不怒反笑,叉着腰,学着她方才的模样猖狂大笑,“你喊呀!使劲喊!喊破喉咙也没……呀!”
话音未落,耶律南仙已抄起手边博古架上仅存的一只玉如意,奋力向他掷来。
杨炯侧身闪过,玉如意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数段。他眼眸一凝,不再废话,身形展动,便如苍鹰搏兔般向耶律南仙扑去。
耶律南仙惊呼一声,转身便跑。
这议事厅虽大,但经过方才一番打斗,桌椅东倒西歪,障碍物极多。耶律南仙心慌意乱,又是赤足,跑动间不免踉跄。
忽地,耶律南仙脚下一滑,竟是踩到了先前那只被摔碎的天青釉弦纹瓶的碎片旁一滩淋漓的茶水,只听她“啊呀”一声惊呼,足底一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
这一下若是摔实了,难免头破血流。
耶律南仙吓得花容失色,闭目待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即将触地的瞬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至。
杨炯眼见耶律南仙遇险,心中那点怒气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长臂轻舒,便揽住了耶律南仙柔软的腰肢,同时脚下旋转,以自己的后背为垫,抱着她一同向侧后方倒去。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滚倒在地毯之上。
杨炯结结实实地当了肉垫,被撞得龇牙咧嘴,却仍紧紧护着怀中的佳人。
耶律南仙惊魂刚定,只觉自己趴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杨炯身上那熟悉的、混合着淡淡檀香与男子气息的味道。
她抬起头,正对上杨炯近在咫尺的、带着关切与余怒的目光。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半晌,耶律南仙似乎才反应过来两人这暧昧至极的姿势,尤其是自己袍衫碎裂,几乎半裸地贴在他身上,顿时俏脸绯红,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胭脂。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羞恼道:“你……你起开!”
然而,耶律南仙这一扭动,那柔软曼妙的娇躯在杨炯身上摩擦,破碎的衣料更是遮不住那乍泄的春光,杨炯本就是血气方刚之年,又是这般情景,哪里还忍耐得住?
当即,杨炯低吼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双臂一紧,将耶律南仙更牢固地锁在怀中,紧紧盯着她那慌乱失措的眸子。
耶律南仙被他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杨炯眼眸深处火光跳跃,俯身在她耳边,用带着一丝沙哑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低吼道,“我让你跟我斗气!让你利用我!让你嫁祸我!让你拿袖箭射我!今日过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胡闹,还怎么跟我耍你那公主脾气!”
耶律南仙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全身猛地一僵。她看着杨炯那认真而炽烈的眼神,知道这浑人绝非说说而已。
她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害怕,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强烈占有欲所冲击而产生的悸动。
耶律南仙深知硬抗下去,今日绝难善了,眼波流转间,计上心来。
当下,她那双原本喷火的丹凤眼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蝶翼,抵在杨炯胸膛上的手也卸了力道,声音变得又软又糯,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示弱:“你……你欺负人……明明……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在皇城外,我等你那么久,你连一句话都不肯给我……我……我只是气不过……”
说着,那眼圈竟真的红了起来,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若是平常,见耶律南仙这般模样,杨炯定然心软。
但此刻,杨炯深知这朵高山杜鹃最是狡猾多智,惯会演戏,方才那挥鞭纵火的狠劲犹在眼前,岂会轻易被这假象所惑?
他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颊边散乱的发丝:“哦?现在知道装可怜了?晚了!”
说着,杨炯不再犹豫,俯身便要去采摘这朵带刺的、却让他魂牵梦萦的高山杜鹃。
耶律南仙见他识破自己的伎俩,心知再无转圜余地,那点伪装瞬间收起,惊叫一声,也不知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猛地屈膝顶开杨炯些许空隙,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也顾不得形象,抓着破碎的衣襟,便向着那巨大的屏风后躲去。
耶律南仙此刻的模样着实诱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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