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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杨炯背着谭花,脚步放得极轻,谭花的头靠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在肌肤上,痒痒的,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嘟囔着“二百五”,身子却软得像团棉花,全靠杨炯托着大腿才不至于滑落。
枸橘巷口的两盏朱红灯笼早已亮起,映得“栖云居”三字匾额愈发醒目。
刚到门口,守夜的丫鬟春桃便提着羊角灯迎了上来,见杨炯背上驮着个人,还是一身暗红色劲装,先是一愣,随即压低声音:“少爷!这……这是……”
杨炯忙侧头示意她噤声,指尖在唇前虚按:“小点声,别惊动旁人。耶律少夫人在吗?”
他深知拔芹性子烈,最是爱吃醋,若是让她瞧见自己背个女子回来,少不得又要闹一场。
春桃也是个机灵的,偷偷瞥了眼谭花垂在肩头的碎发,见她双目紧闭,呼吸沉酣,便知是醉了,连忙点头:“少夫人傍晚就回了,此刻正在星芹院理事呢。”
说着话,她便低着头,目不斜视地提着灯笼往侧边引了引,“后院西角有处‘听竹轩’,平日里少有人去,景致也雅,我这就带少爷过去?”
“甚好。”杨炯松了口气,跟着春桃穿廊过屋,一路快行。
月色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板上,廊下挂着的风铃偶尔叮当作响,倒添了几分静谧。
听竹轩果然偏僻,院角种着几竿翠竹,夜风拂过,竹叶簌簌作响。
推门而入时,一股淡淡的沉香扑面而来,正中摆着一张梨花木八仙桌,两边是圈椅,桌上放着个汝窑天青釉瓷瓶,插着两枝风干的腊梅。
东墙挂着一幅水墨清泉图,笔法苍劲。西首便是一张拔步床,挂着月白色软罗烟帐,帐沿绣着缠枝莲纹样,床前还放着个脚踏,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果真是简洁却雅致。
春桃将灯放在梳妆台上,又道:“我去备些热水来,少爷若是有别的吩咐,喊一声便是。”
说完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杨炯微微颔首,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谭花放在榻上,刚要直起身,谭花突然身子一僵,眉头紧蹙,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杨炯心下一慌,来不及找水盆,索性抓起梳妆台上的铜盆递到她面前。
谭花吐了几口清水,脸色愈发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杨炯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力度放得极轻,生怕弄疼了她:“慢点吐,别急,吐出来就好了。”
待谭花缓过劲来,春桃已提着铜壶进来,还端着个木盆。
杨炯接过铜壶,倒了些热水在盆里,又试了试水温,才拿起一旁的锦帕浸了浸,拧干后递给谭花:“擦擦脸?”
谭花却只是靠在枕头上,眼睛半睁半闭,像是没听见。
杨炯无奈,只得自己动手,先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又细细擦了擦她的脸颊。
谭花的皮肤本就细腻,此刻被热水一敷,更显莹润,眼睫上沾着些许水汽,微微颤动着,更显娇憨。
杨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软了软,又想起她方才在河边哭红的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即,杨炯起身去脱谭花的靴子,墨色皮靴上沾着些尘土,靴底绣着精致的暗纹,想来是她平日里爱惜之物。
脱靴时,杨炯特意留意,不让靴筒蹭到她的裤脚,待将两只靴子放在脚踏上,又俯身去解她腰间的腰带。那枚黄铜虎头扣做工精巧,杨炯摆弄了半天才解开,腰带一松,暗红色劲装便显得有些松散,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杨炯重新端来热水,沾湿锦帕,握着谭花的手轻轻擦拭。
谭花的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锦帕擦过她指尖时,杨炯忽然瞥见她眼睫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心里顿时有了数:这丫头,怕是装醉呢。
当即,杨炯不动声色,继续擦着她的手,嘴上却故意说道:“看来是真醉透了,连手都不会动了,亏得我还背你回来,早知道就让你在河边睡一夜。”
话音刚落,谭花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打你呀!谁让你说我二百五!”
说着,还挥了挥胳膊,差点打到杨炯的脸。
杨炯起初还顺着她,任由她挥了几下,可她越闹越厉害,一会儿扯着被子,一会儿蹬着腿,眼看就要滚到床下去。
杨炯索性心一横,抓起锦帕直接敷在她脸上,轻轻揉了揉:“再闹?再闹明日就送你回王府,让你天天带孩子去,省得你总想着投机倒把!”
这话倒是管用,谭花果然安分了些,只是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带孩子”,身子却不敢再乱动。
杨炯见她老实了,便重新洗了锦帕,转到床尾,准备给她擦擦双足。
方才背着谭花走了一路,想来她也累了。
杨炯俯身握住谭花的脚踝,入手微凉。
谭花的足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褪去罗袜后,露出一双极美秀足。脚趾圆润,趾甲透着淡淡的粉,竟似昙花初绽时那抹嫩白。脚背肌肤莹润,连半点茧子也无,唯有脚踝处有道浅浅的疤痕,想来是早年习武时留下的。
她脚掌小巧,踩在锦帕上时,还微微蜷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猫,可爱至极。
杨炯看得愣了一瞬,心里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他认识谭花这么久,倒没想到这平日里舞刀弄枪的女子,竟有这么一双秀气的玉足。
“唔……”谭花突然扭动了一下脚,似乎是被锦帕的温度烫到了,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
杨炯回过神来,连忙用温热的锦帕轻轻擦拭她的脚掌,从脚趾擦到脚跟,动作轻柔而细致。
锦帕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进心里,谭花只觉得脚底一阵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窜,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谭花偷偷睁开一条眼缝,见杨炯正低着头,认真地擦着她的双足,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英俊。
杨炯擦完右脚,见她左脚还在乱动,便伸手将她的右脚压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去抓她的左脚。
这一抓,谭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脚底窜遍全身,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接触的她,当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一挣。
谭花武功本就高强,即便醉了,力气也比寻常男子大,这一挣竟直接将杨炯掀翻在地。
“咚”的一声,杨炯摔在羊毛毯上,后脑勺磕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杨炯哎呦一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死死盯着榻上的谭花,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还装是吧?!”
谭花被他拆穿,索性闭紧眼睛,一动也不动,装作真的醉死过去的模样。
杨炯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气又笑,走上前俯身看着她:“睁开眼!再装我就亲你了!”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说,谭花早就拔刀相向了,可此刻听杨炯说出来,她心里竟莫名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闭着眼,心里暗道:不怕挨揍你就来!
杨炯见她还不睁眼,心下一转,便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腰肢。
谭花的腰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挠,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身子扭得像条泥鳅:“别挠……别挠了……”
“睁开眼就不挠了。”杨炯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度,手指顺着她的腰往上滑,挠到了她的腋下,威胁意味十足。
谭花再也撑不住,猛地睁开双眼,瞪着杨炯,脸颊通红,喘着气道:“你……你登徒子!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杨炯停下动作,直起身,揉了揉手指:“我好心好意背你回来,给你擦脸擦手擦脚,你倒好,装醉骗我,还把我掀翻在地,到头来倒说我是登徒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杨炯又伸手去挠她:“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谭花见此也来了气,当即翻身坐起,伸手去挡他的手。
谭花武功高强,擒拿术更是了得,可她怕伤着杨炯,处处留手。杨炯虽也学过些拳脚,却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过三招,就被谭花压在了身下。
谭花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得意地挑眉:“笨弟弟!你还差远了!想挠我?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杨炯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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