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不说?”周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廖叔,搜身。”
廖志宗亲自上前,仔细地搜查着花匠的身体。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花匠的口腔中。
“周先生,他牙里有东西。”廖志宗说道。
周影示意手下撬开花匠的嘴巴,发现他的牙囊里,藏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花匠见状,猛地咬破药丸,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死了!”手下惊呼道。
周影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花匠的尸体。
他发现花匠的口腔内,残留着一种特殊的树脂。
“这是……”周影皱起了眉头,“香料的成分!”
就在这时,周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吴志明打来的。
“周先生,我在老档案里找到一张‘火种计划’的后勤清单。”吴志明的声音有些激动,“其中赫然写着:项目代号:南风;信物载体:祭祀用香;认证机制:吸入式基因标签。”
“南风……”周影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深夜,周影独自回到祖祠废墟。
他走到香炉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撬开了香炉底座……
深夜,祖祠废墟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沉默。
只有周影,像一只孤狼般潜入,脚步踏在碎石瓦砾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香灰味,那味道如此熟悉,又如此刺鼻。
周影没有点燃任何照明设备,黑暗对他来说,如同呼吸般自然。
他走到那只破败的香炉前,眼中寒光一闪。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屏住呼吸,匕首尖端抵住香炉底座的缝隙,猛然发力。
“咔嚓!”一声脆响,底座被撬开,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
周影将手伸入,摸索片刻,取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铭牌。
铭牌很薄,入手冰凉粗糙,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骨骼。
他眯起眼睛,借着远处微弱的城市灯光,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十二个名字,密密麻麻地刻在铭牌之上——那是洪兴“元勋铜戒”的持有者,每一个都曾是周家最信任的臂膀!
然而,最后一个名字,却被一道刺眼的激光抹去,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
周影缓缓抽出一个装满酸液的针管,对着被抹去的名字轻轻擦拭。
金属在酸液的腐蚀下,发出“嘶嘶”的声响,如同痛苦的呻吟。
渐渐地,两个字迹模糊的字浮现出来,带着血腥的意味:周晟。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祖祠废墟,也照亮了残垣断壁上的一行血字,那字迹已经风化,像是多年前用鲜血刻下,带着无尽的怨恨与警告:“别信你的父亲。”
周影缓缓握紧手中的铜戒,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他的掌心,他能感觉到铜戒上细微的纹路,仿佛血管一般跳动。
他抬起头,凝视着那行血字,
“我不信任何人……”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坚定,“……所以我才能活着,才能改写这一切。”
乌云渐渐裂开,一缕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正好照在香炉旁那支仍未燃尽的檀香上——它正无声地,冒着一丝极细的青烟……
“把东西都收拾好。”周影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转身走入更深的黑暗中,“……回老宅。”
深夜,周家老宅的密室里,一盏孤灯如豆,勉强驱散着角落里的阴影。
周影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锈迹斑斑的金属铭牌浸泡在特制的弱酸溶液中。
气泡咕嘟咕嘟地冒着,像是无声的叹息,又像是历史的低语。
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铭牌。
腐蚀的速度很慢,但每过一秒,那个被激光抹去的名字就清晰一分。
周晟。
果然是周晟鹏的本名!
周影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又该怀疑什么。
那些被尘封的真相,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便会释放出无法控制的混乱。
他放下铭牌,走到书架前,熟练地拉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厚厚的档案。
那是洪兴初创期的原始资料,记录着每一个重要人物,每一件重大事件。
泛黄的纸张散发着霉味,周影一页页地翻阅着,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他找到了关于“元勋铜戒”的记载。
十二枚铜戒,并非简单的身份象征,而是“创始理事会”的信物。
理事会由十二位元勋组成,共同管理洪兴,权力共治,互相制衡。
而周晟鹏,早在二十年前,就以各种理由收回了其余十一枚铜戒。
对外宣称遗失或销毁,实则……
周影的目光落在“权力共治”四个字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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