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震惊和悲哀。
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那些人费尽心机,不惜一切代价,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和自己的哥哥,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把赵金标叫来。”周晟鹏的声音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没过多久,赵金标就来到了书房。
他站在周晟鹏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标,告诉我,当年‘南风计划’的真相。”周晟鹏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金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白了。
他告诉周晟鹏,二十年前,首次脑移植试验,确实是以一名死刑犯为载体,而那个人,正是周晟鹏生父的私生子。
“所以,他们是想告诉我,我哥的身体里,流着我家的血?”周晟鹏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是的,鹏哥。”赵金标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很好。”周晟鹏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继续监听,但…不准干预。”
周影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着周晟鹏。
“记住,我们要做的,是等待,是看戏。”周晟鹏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第五夜,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响彻整个地窖。
周影站在监控屏幕前,脸色铁青。
他看到,郑松荣正疯狂地攻击着那个“归来者”,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疯狂,仿佛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要不要阻止?”周影转过头,看着周晟鹏,低声问道。
周晟鹏摇了摇头,眼神深邃而莫测。“再等等…”
监控画面里,郑松荣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他一把抓住“归来者”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向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归来者”的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郑松荣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就停止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郑松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解脱了什么。
弥留之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几个字:“……他们…会…回来…的……”地窖第五夜,骤然爆发的搏斗如困兽之争,沉闷的撞击声、压抑的痛呼,交织成死亡奏鸣。
周影铁青着脸,死死盯着监控画面,郑松荣疯狂地撕咬着“归来者”,仿佛要将积压的恐惧与绝望倾泻殆尽。
就在“归来者”倒下的瞬间,郑松荣却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把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倒在血泊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哑地吼道:“你以为你是影子?你才是第一个成功的容器!”
周影心头一震,却不动声色。
待郑松荣气绝,他亲自上前,粗暴地掰开尸体的口腔,仔细检查——果然,没有隐藏毒囊。
他起身,面对着黑暗中的周晟鹏,沉声道:“他在演。因为真正的‘容器’,不会知道自己是假的。”
月光透过地窖狭小的窗口,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交汇,仿佛穿透了二十年的时光,看见了当年那场血腥的“南风计划”……
第五夜的血腥气味还未散尽,地窖里残留着郑松荣临死前的疯狂和绝望。
周影站在尸体旁,面色冷峻,仿佛一尊从地狱归来的石像。
他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将郑松荣的尸体抬了出去。
“秘密处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周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旧医院的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白炽灯惨白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停尸间一般。
郑其安戴着口罩和手套,站在解剖台前,神情专注而冷静。
他手中的解剖刀,锋利得让人不寒而栗。
“开始吧。”周影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盯着郑其安的一举一动。
解剖刀划开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郑其安的手法娴熟而精准,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
他一层层地解剖着郑松荣的身体,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器官。
韩雪梅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是一名防腐师,被迫参与了这次秘密尸检。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等等!”突然,韩雪梅的声音颤抖着响起,“这里……这里有点不对劲!”
郑其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韩雪梅。
“你发现了什么?”周影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韩雪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指着郑松荣的舌根说道:“这里……这里有缝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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