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一寸寸抚摸过每一道伤痕,问清它们的来历,与他一起回顾错过的那些年。
那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万人敬仰,风光得意,可曾在伤重痛楚时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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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对屏风后的窥视一无所知,他现在十分放松,因为刚跟阿灼调情,算准她解不开衣带扣而赢了半招,正在得意。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不需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他悠哉悠哉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手中随意掬起一捧水从脖子上淋下去,又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抹过。
然后他低头看看了垂在胸前的头发,用手拿起向后一甩。
狐狸精!
怎么有人只需要随便动动,就一股儿狐媚子味?
还是个男人。
叶灼咬牙切齿地想,她勾引李莲花之前都要琢磨一番,如何柔婉才能既有风情又不露骨——但李莲花就不需要,他只要放下戒备,举手投足都是一股清纯狐媚子味。
李莲花忽然停下哼唱,伸手去够放在浴池边上的布巾。
这个动作让他背部的肌肉舒展开来,露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她眼力很好,但此刻不敢细看——李莲花武者警觉很强,视线太炙热的话他一定会察觉。
然而下一刻,李莲花够不着布巾,于是起身从水里站了起来。
哗啦啦一阵水响。
叶灼一下直起身向前倾斜,连带着屏风座都发出“吱——”地一声。
李莲花的动作顿住了。
他没敢转身,只是全身线条骤然紧绷,水珠从他突起的肩胛骨上滚落。
时间仿佛凝固,只剩下水汽无声蒸腾。
半晌,叶灼主动出声,“李、门主?”
李莲花回过神来,“哗——”又坐回水中去,几乎是蹲着游向了浴池边,然后眼疾手快捞起毛巾擦身。
衣服在哪?
他脱下的衣服随手搭在屏风上……
那预备洗换的衣服又在哪儿?
他环顾一圈,发现有叠好的新衣放在浴池边上的木质托盘里。
李莲花赶紧抱起衣衫,急急忙忙往身上套。
“李门主,可需要……”
李莲花不管不顾,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方才气汹汹地转头看向屏风。
叶姑娘还保持着探头偷看的姿势,故意睁大眼睛,做无辜状:“可需要妾身服侍?”
李莲花气得说不出话: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叶灼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可爱,忿忿中混杂着一丝委屈。
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女孩子家的矜持呢?!
叶灼冲他眨眼睛:那我又不是乔婉娩呀。
“你……一直在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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