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玉鼓中究竟是什么?”
“我猜,是蛇卵。”
碧茶“啊……”了一声,这下当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求助地看向他。
老狐狸故意卖了个关子:“慕容腰是车狐人,赤龙则是生活在车狐的汉人,而车狐乃西域小国,民众打猎为生,蛇牙咬出的伤口最不伤毛皮,所以他们自小就会训蛇。”
碧茶懵在原地:“这你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慕容腰自称月羟人,而月羟万里黄沙,国人畏水,他却在入女宅的竹舟上潇洒自如。”
“当时我就在想,他为何要掩饰身份?”
“等挑选香红时,我见他直奔红绣鞋而去,便猜到他是为救某人而来。”
“再到宴会上,玉楼春介绍说他的玉鼓提前十月便送上山来——一只鼓而已,有什么必要提前十个月便送上来呢?”
“你让我细看雷动之舞时,答案就出来了——那舞显然脱胎于某种祭祀之舞,仿的是灵蛇化龙、繁衍子嗣,但是蛇在西域诸国都很罕见,唯有车狐人善训蛇。”
“蛇是活物,瞒不过监察的侍卫,可蛇卵就不一样了……所以才需要提前很久送上来,让赤龙孵化。”
碧茶夸张地“哇”了一声,“李门主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明察秋毫,而且过目不忘。”
李莲花被她逗笑,“那姑娘又看出什么?”
碧茶眨眨眼,一脸崇拜道:“我在这待了十几天,都不知道碧凰姐姐善医会毒,赤龙姐姐又是车狐人,怎么敢在天下第一的刑探面前献丑?”
李莲花一挑眉:那就是我赢了?
碧茶眼珠一转,“那、我也尝试学下李门主?”
“姑娘请。”
“依李门主看,赤龙姐姐得手之后,要栽赃给谁?”
李莲花“嗯?”了一声。
阿灼思考问题的角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奇。
不过,这也是凶手和刑探思维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偶尔转换一下视角,也有益处。
“栽赃给谁……这我倒是一时没有头绪。”李莲花捏着下巴沉吟片刻,试着分析:“若从动机角度来看,女宅中的宾客,没有理由杀他,侍卫们被玉楼春控制,在得到解药之前也不会贸然杀他——除非碧凰能拿到解药,然后偷偷放在谁房中,但这种障眼法在百川院面前不起作用。”
碧茶纠正他:“不是在百川院面前无用,只是在李门主面前无用。”
李莲花没好气地瞥她:“百川院又不全是废物。”
碧茶撇嘴。
“若是在侍卫中选一个人栽赃……玉楼春最信任的,辛绝?”李莲花不确定道:“或者是那个侍卫长?”
“亦或者,虚构一个外来的人——”李莲花恍然大悟:“玉楼春说他收到了跟金满堂一样的威胁信,难道也是碧凰安排的?”
碧茶故意不说答案,眨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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