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但主要怪我——”
李莲花还没来得及揽责任,叶灼已经白他一眼,抢白道:“主要是他中了碧茶之毒,怕活不长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怕您为了给他续命损伤自身,所以不敢回来。”
芩婆闻言一震,担忧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赶紧反扶住芩婆的手,轻拍安抚,“师娘别听她夸大其词,我是中了点毒,但没到要死的地步……这不是回来了吗。”
芩婆哪能不知道他,无意拆穿,只是一叹:“来,进屋说话。”
李莲花牵着叶灼进了内室。
芩婆这才别有意味看了看叶灼,又看了看李莲花。
“师娘,这是阿灼,徒儿的……”李莲花找了个合适的说辞,“心上人。”
叶灼微微一笑。
心上人。
她好喜欢这个词。
李莲花在人前介绍阿灼,大部分时候都会直接说是‘未过门的妻子’,颇为大方坦诚——可陡然见了师娘,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小时候似的,甚至生出一些少年人的羞涩来。
“此番回来,也是希望师娘能……代为提亲。”
他说着,脸上浮起一抹薄红,不得不偏过头去,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
多少年在外,第一次回来就是需要长辈去提亲——听起来跟什么浪荡登徒子似的。
叶灼见他害羞,还偏盯着他看。
她越盯着看,他越是有点不自在。
碍于师娘在场,他不敢回看她,也不敢打趣她或者反过来逗她,只能脸红得更明显了。
老狐狸害羞,可能这辈子也就见这么一次——叶灼更加目不转睛,唇角越扬越高。
李莲花也憋不住笑了。
最后两个人都“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下芩婆看叶灼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透着几分亲切。
原本很怕他这些年在外一个人,又中了那样的毒,该如何难捱……还能这样孩子气地笑,看来两人确实感情甚笃。
相夷这孩子心思单纯,但也骄傲得很,只会跟至亲之人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真好,相夷你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要好好珍惜。”芩婆宽慰地笑了一下,旋即又叹了口气,“我跟你师父吵了一辈子,等他走了,才发现其实我离不开他。”
李莲花一脸愧疚,难受道:“都是徒儿不孝,害得师父他老人家……”
岑婆拭泪:“若你师父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她说完起身,对李莲花交代道:“你们再坐一会儿,或者你带阿灼四处转转,我去取些东西。”
李莲花微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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