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周明姝眯起眼睛,\"夜闯东宫可是死罪。\"
徐妙云不答,反手甩上门栓。
她解下腰间锦囊掷在案上,几粒黍米大小的红丸滚落出来,在檀木案几上弹跳如血珠。
\"殿下可认得这个?\"
张昊皱眉俯身,忽然被周明姝拦住:\"小心有毒!\"
\"有毒的是她!\"徐妙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紫黑瘀痕,\"半月前我在尚药局撞见她熬制离魂散,这贱人竟想灭口!\"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张昊看见周明姝袖中寒光一闪,急忙横跨半步挡在二人之间:\"把匕首放下!\"
\"殿下还蒙在鼓里呢。\"
徐妙云冷笑,\"您每日喝的安神汤,是不是越来越苦?夜里可曾觉得心口如蚁噬?\"
她突然掀开《圣谕广训》,书页夹层里赫然藏着张药方,\"太医院记录在此,这半年您的药里多了味雷公藤!\"
张昊耳中嗡鸣,恍惚想起今晨镜中自己泛青的眼睑。
周明姝突然娇笑起来:\"徐姐姐好手段,连太医院的档案都能篡改。\"
她转向张昊,眼中水光潋滟,\"殿下若不信,不妨传陈景云来对质——他父亲陈铁匠,可是当年参与编纂《逆臣录》的活证人呢。\"
雨声忽然变得极远。
张昊想起陈景云那句\"地窖里的书\",想起父皇眼中掠过的异色。
徐妙云趁机逼近,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画轴:\"至正四年,齐王府有个侍女怀了身孕,被赏给济南卫所千户为妾...\"
张昊踉跄后退,案上茶盏被扫落在地。
\"周明姝是前朝余孽!\"徐妙云声音嘶哑,\"她接近殿下,就是为了挑拨寒门与世家,好让孔府借刀杀人!\"
她突然扯开周明姝的衣襟,露出肩头火焰状的刺青,\"看清楚了,这是白莲教的印记!\"
周明姝突然暴起,匕首直刺徐妙云咽喉。
张昊拔剑格挡,金铁交鸣声中,窗外传来羽林卫的呼喝:\"有刺客!\"
羽林卫破门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
张昊大喝一声:“都住手!”
周明姝和徐妙云这才停了下来,怒目而视。
张昊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乱如麻。
他望向周明姝,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明姝冷笑一声:“殿下,她这是血口喷人,污蔑我是白莲教余孽。”
徐妙云则大声道:“殿下,证据确凿,您不可被她迷惑!”
这时,一名羽林卫上前,呈上一个盒子,说道:“殿下,在周姑娘房里搜到这个。”
张昊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与白莲教有关的信件。
周明姝脸色瞬间煞白,她大喊:“这是陷害,有人故意栽赃!”
张昊沉默良久,他深知此事复杂,不能草率定夺。
“先将周姑娘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张昊说道。
周明姝被带走时,眼神哀怨地看了张昊一眼。
徐妙云,虽然暂时占了上风,但她心中也明白,这场争斗远未结束。
张昊望着窗外依旧未停的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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