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去把塑料布和被单子拿出来,铺在沙滩上,旁边点着火堆,一人怀里抱着个插着吸管的青椰子,坐着等月亮升起来。
一轮皓月很快从海岛的另一边升上了天空,果然是满月,明亮无比,近处的椰林、沙滩,远处的礁石、海面,都亮闪闪的一片银辉,感觉整个沐浴在一片银色光海里。
我们两个半天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对着皓月呆坐着。
过了一会儿,卫思扬说:“看到这月亮,我有点想家了。”
“我也一样,而且肯定比你更强烈。”
“为什么?”
“你单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呢,上有父母,下有妻子儿女。”
“也是哦。”
我觉得这么闷着也不好,卫思扬还精神紧张,就想缓解一下气氛,一仰脸躺倒,说:“不过我这个人呢,有个好处,就是坚持认为生存第一位,所以入乡随俗、随遇而安,遇到事情当我无法改变的时候,就会去适应它并利用它,为的是生存下去。比如现在,我们没法改变眼前流落荒岛的事实,那么就只能适应它、利用它,并生存下去。唯一的遗憾是,如果回不去,就要孤独一生,客死他乡了,而且在这荒岛上,没人知道,想想也够悲哀的。唉!”
她却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摸到我胸口上,我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卫思扬已经一翻身骑在我身上。
我大惊:“你要干什么……”
“宇天龙,我想好了,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现在过一天算一天。与其明天被你qj,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去他妈的!扬哥我豁出去了,就当一回夏娃,就是死了也甘心。”
“唉唉,我那只是说说……再说今天还没过去呢……”
“等不得了。”她说:“这十天,知道你对哥的身体流口水,可你还真是个绅士,就这一点哥也该相信你。而且荒岛椰林,孤男寡女,就是获救回去了说我们没事也没人信。所以不如来点实际的,哥送货上门,给你了——你不是想吃美人鱼吗?现在可以吃了!”
说着,她扑下来抱着我就疯狂地吻起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还没心理准备,可也瞬间失去了控制力,抱着她就滚在了床单上。
……
等事情结束,我们两个并排躺着,都累得筋疲力尽。
“这感觉,真他妈的……好多年了,快忘了。”卫思扬仰面躺着,胸脯起急剧伏着,浑身一层汗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扬哥,美好的东西总是值得回忆的。”
“嗯,对。”
过了一阵子,卫思扬突然转过头,盯着我:“喂,第一个孩子,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一哆嗦,也转头看着她:“扬哥,你也太急了点吧?那能那么快?”
“随便问问。”
“都一样,你我也决定不了。”我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成个男人?”
卫思扬又转脸向上,慢慢地说:“也许,少年的时候心理创伤吧。”
“不介意给我说说吧?”
原来,卫思扬的母亲是从内地偷渡过来的人员,扬州人,还是个大专生,挺漂亮的一女人。本来在在一所学校教书,后来辞职到广州打工,在工厂里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在男朋友的鼓动下,和一些人偷渡到了香港。
偷渡来香港之后,和同来的几个人合伙做点小生意谋生,经常被警方追捕,被抓到就会被遣返。没多久,她男朋友就因为贩卖违禁物品被捕,随后被遣返回内地。
有一次,她在一个码头被警察追捕,慌不择路,躲到一艘渔船上,恳求年轻的船老大帮助,船老大就把她带回了自己渔村,并结了婚,这船老大就是卫思扬的父亲。
渔村的生活艰苦加辛苦,女人受不了,逃跑了两次,都被抓回来,几乎打死,一条腿瘸了。从此断了逃跑的念头,之后就生下了两女一男,两女就是大姐和卫思扬,还有一个小弟弟。
他父亲染上酗酒的恶习,喝醉了就打老婆、骂孩子,从小卫思扬就认为父亲是个“坏人”,对男人产生了一股厌恶感。
父亲出海没帮手,就让卫思扬姐妹和男孩子一样学习赶海、驾船捕鱼,还把她们头发都剪成男孩的模样,给穿男孩的衣服。这姐妹就被象男人一样使唤,还经常为了争鱼获的事情和同龄的男孩子打架,造成了姐妹二人男孩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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