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疯狂甩动蛇尾的怪物,察觉到阵法的威压,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鼠首疯狂扭动,试图挣脱八卦图的束缚。可红光交织的卦象如同铜墙铁壁,无论它如何冲撞,都无法撼动分毫,反而被红光灼伤了鳞片,蛇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眼中的猩红光芒也淡了几分。
“季大哥,阳星师兄!趁现在!”路人高声喊道,指尖继续输送灵力,维持着八卦阵的运转,“这伏魔八卦阵能暂时困住它,你们快想办法攻击它的弱点!”
“嗡——”一声沉闷的嗡鸣陡然响彻整个旷地,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吟,连周围的林木都跟着轻轻震颤,枝头残留的枯叶簌簌落下。伏魔八卦阵完全启动的瞬间,阵内骤然掀起狂暴的能量风暴,八枚朱砂猫眼珠光芒大盛,各自对应卦象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
天乾位的猫眼珠上空,云层瞬间凝聚,无数道金色闪电如同巨龙般俯冲而下,“噼啪”声中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精准劈向蛇身;地坤位的地面剧烈震动,数十根尖锐的石刺破土而出,如同獠牙般朝着怪物的腹部猛刺,石刺尖端泛着冷光,仿佛能刺穿金石;火离位的空气骤然升温,熊熊烈火凭空燃起,橘红色的火焰裹着黑色的浓烟,朝着鼠首席卷而去,灼热的气浪让周围的岩石都泛起焦黑;
水坎位则涌起丈高的冰冷水柱,如同瀑布般从半空砸下,“哗啦”一声浇在蛇身鳞片上,激起大片白雾,低温瞬间让鳞片凝结出薄冰;风巽位刮起旋转的风刃,无数道透明的风刃如同锋利的刀片,密集地切割着怪物的鳞片,发出“滋滋”的摩擦声;雷震位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每一声都如同重锤砸在人心头,怪物的鼠首被震得微微摇晃,眼中的猩红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泽兑位凝聚出数不清的锋利冰刃,冰刃泛着寒光,如同暴雨般朝着怪物射去,深深嵌入鳞片的缝隙;山艮位则形成厚重的土墙,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怪物的活动范围不断压缩,土墙表面布满符文,散发出镇压邪祟的金光。
八种力量在阵内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朝着那只鼠首蛇身的蜮疯狂攻击。怪物发出凄厉的嘶吼,蛇尾疯狂甩动,试图砸碎石刺与土墙,鼠首则对着火焰与闪电龇牙咧嘴,可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突破八卦阵的束缚,身上的暗紫色鳞片被闪电劈得焦黑,被火灼烧得卷曲,被风刃与冰刃划出一道道血痕,黑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不断滴落,在阵内积成小小的血洼。
正在与怪物缠斗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能量从身后传来,那股阳刚之力让人心头一振。阳星原本被蛇尾缠得动弹不得,此刻借着阵法牵制怪物的空隙,猛地调动全身内力,双手死死抓住蛇尾的鳞片,用力向外撕扯——蛇尾的力道明显减弱,他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朝着路人所在的方向望去,虽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却能感受到那股操控阵法的灵力波动,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忍不住高声喊道:“路小哥,好样的!这阵法来得太及时了!”
一旁的季五也趁机捡起掉落的长刀,捂着胸口的伤口,看着阵内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怪物,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对着空气喊道:“路小哥,接下来该怎么打?我们听你的!”
云内长老也紧随其后挣脱束缚,他拄着桃木杖,咳嗽了几声,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伏魔八卦阵布设得精妙,看来咱们有胜算!”
鼠首蛇身的蜮盘踞在旷地中央,青灰色的鼠首比磨盘还要硕大,布满核桃壳般沟壑纵横的粗糙鳞甲,每一片鳞甲边缘都带着干涸的血渍,摸上去定是硌得慌的糙硬质感。额间一道深可见骨的旧疤从左眉骨蜿蜒至鼻尖,裂缝里还嵌着些许暗红血痂,那是三百年前与一头千年山魈争夺地盘时,被对方利爪撕开的致命伤——当年它拼着咬断山魈脖颈,才侥幸活了下来,这道疤也成了它横行山野的勋章。
它的蛇身粗壮如百年老槐的树干,暗褐与墨黑交织的斑纹如凝血般凝滞,鳞片边缘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阳光斜照时竟折射出细碎的寒光,每一片都有成人巴掌大小,如精铁锻造的盾牌般坚硬。尾部粗壮得堪比磨盘,覆盖着一层加厚的骨甲,随意扫过地面时,碗口大的碎石瞬间被碾成齑粉,尘土飞扬间,竟在坚硬的岩石地面划出三道指深的沟壑,沟壑两侧还留着鳞片刮过的细密划痕,足见其蛮力之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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