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年间,长安酒肆中,年轻学子恭敬地向贞德本请教。学子手中把玩着一枚奇特的金属发簪,那是刚从西市胡商手中购得的“未来之物”。
贞德本眯眼看了看发簪,似有所悟:“你可知鸿胪寺有位女官,与我同姓贞,名晓兕,她的故事或许能回答你的疑问。”
开元二十一年,鸿胪寺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主簿候选人——贞晓兕。她自称来自关东,却操着一口流利的长安官话,偶尔还会蹦出几个无人能懂的词句,如“大数据”“流程图”之类。
面试那日,主考官张说故意刁难:“贞娘子以为,鸿胪寺接待外宾,最重要的是什么?”
贞晓兕不假思索:“标准化流程与跨文化沟通。”
她随即展开一卷图纸,上面用精细的笔墨绘制着接待外宾的各个环节,从迎宾礼仪到饮食安排,条理分明。苏颋在旁观看,忍不住赞叹:“此女思路之清晰,堪比行军布阵。”
张说却皱眉:“女子为官,已属罕见。这般标新立异…”
“张公此言差矣。”贞晓兕突然改用流利的梵语说道,“天竺使节昨日提出的请求,若按我的方案处理,可节省三日时间。”
原来她早已做过功课。张说与苏颋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贞晓兕穿越者。来到这个时代已三年,从最初的惊慌到如今的适应,她决心用现代知识为这个盛世添砖加瓦。
在她的帮助下,鸿胪寺改革了外宾接待流程,效率大增。然而真正的考验很快到来。
这年秋天,苏颋被罢相外放益州。消息传来时,贞晓兕正在整理西域各国的风俗记录。她立即前往送行。
“苏公留步!”贞晓兕策马赶到灞桥,递上一个锦囊,“益州多雨,这里有防潮之法;当地僚人悍勇,内有安抚之策。”
苏颋惊讶地接过:“贞主簿如何预知这些?”
贞晓兕微笑不答,转而吟诵:“北风吹白云,万里渡河汾。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然后正色道,“苏公,诗可以哀婉,人当向前看。”
苏颋大笑:“好个‘诗可以哀婉,人当向前看’!”
与此同时,张说也因政敌排挤被贬岳州。临行前,贞晓兕前来送别,递上一份岳州地理分析:“张公,此地虽偏,然水陆要冲,大有可为。”
张说展开一看,图上不仅标注了山川地势,还分析了物产流通的潜在路线,见解独到。
“贞主簿真奇女子也。”张说感慨。
贞晓兕轻声回应:“张公可知‘巴陵一望洞庭秋,日见孤峰水上浮’?孤峰虽孤,却是航向的坐标。”
张说怔住,若有所思。
在两位重臣相继离京的日子里,贞晓兕在鸿胪寺默默推行着她的改革。她引入统计方法,整理了历年与外邦交往的记录;她改良档案管理,使文档检索效率大增。
最令人称奇的是,她竟能预测某些外邦使节的需求。当日本遣唐使提出请教染织技术时,她早已备好相关资料;当大食商人询问货币兑换,她已设计出简便的计算表格。
有人怀疑她通晓巫术,她却笑道:“不过是善于观察总结罢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历史知识的馈赠,也是她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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