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过来什么都没有了,内心充斥着说不出来的空荡感,焦躁又难受。
黎问音一个人待的越久,牙就越痒,越想咬点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算是明白尉迟权身上那么多牙印怎么来的了。
黎问音起身,跑去抓了几支笔,蹲守回来一边咬着笔头一边焦躁地等。
尉迟权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氤氲热气从浴室里散出来,黎问音抱着医药箱蹲在门口,手里抓着一支笔在啃笔头,听到动静昂着脑袋看过来,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尉迟权笑着低首,松松垮垮围着的睡衣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将胸口敞开的更大:“音,在做什么呢?”
黎问音很惊讶:“你身上的伤......”
尉迟权笑而不语。
他过往的经历非同凡响,如今拥有很恐怖的自愈能力,不管怎么说,都是从小就自己把自己弄得断胳膊断腿来的,现在这点皮外伤,自然愈合的非常快了。
其实刚才只要黎问音上药的速度再慢一点,就能看见他伤口已经开始好了。
尉迟权倒是很好奇黎问音在做什么,他蹲下来问她:“饿了吗?怎么忽然啃起笔来了?”
“有点难受。”黎问音老实巴交地说。
尉迟权:“难受?”
“戒断反应,”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的萧语蛇如此说道,“一口气使用过多黑魔力,会有成瘾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没什么损伤。
“所以我现在好想咬东西......”黎问音呢喃,懊恼,“那我得赶紧找点别的事做。”
尉迟权好像找到事做了:“放任不管,会有什么问题吗?”
萧语蛇在搓姜饼人:“就像她现在这样,难受。”
每位黑魔法师的难受程度都不一样,表现方式也不一样,暴躁、不安,想咬人想打人或者呈现出强烈的攻击倾向都有可能,通俗点比如可能就类似被打了药并且还饿的不行的狗狗。
看黎问音这个模样,那应该是难受的不行,强行忍耐着的了。
尉迟权明灭不定地看了眼黎问音,又问:“那放纵,会有问题吗?”
萧语蛇搓姜饼人的动作不停:“有我在,不会。”
并且倒不如说,最好趁着有她在,让黎问音试着调用越多的力量越好。
黎问音从他们的对话中品出一丝不对劲来。
“什么意思?什么放任,什么放纵?”
“唔,”尉迟权浅浅地笑了笑,“没什么。”
黎问音还没琢磨明白,就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大惊,猛地跳起,往后急退。
“尉迟又又,你在做什么!”
尉迟权状似无辜:“没什么呀。”
他在故意往外散黑魔力。
虽然还如萧语所说的,他暂时无法使用黑魔法,但凝结出了那么多个黑魔力球,他往外散发黑魔力起来是越来越娴熟了。
黎问音被扑面而来的浓郁甜香狠狠刺激了鼻子,这诱惑程度不亚于往饿狠了的豺狼面前扔新宰杀的鲜血淋漓的羊肉。
“你你你!”黎问音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求助萧语蛇,“萧女士!你能不能制止一下他!”
“有什么不好,”萧语蛇不干涉,高高坐起,“你想要,他愿意。”两全其美的事,她为什么要制止。
该怎么引导她来呢......
尉迟权一边释放着黑魔力,一边精心地思索了起来。
他思索片刻,找到了一个办法。
尉迟权反其道而行,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后退的那一瞬间,黎问音原本接连后退的步伐控制不住的向前迈了一步,如同被牵引着般,本能地向他走去。
好香...好想要......
尉迟权看见,没有萧语蛇的特意催化,黎问音的眼眸也已经开始陷入混乱了,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调动使用了他释放出去的黑魔力。
散落在地上的红色发带被催动了,尉迟权笑了。
黎问音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好难受,我想、我想......”
“想咬我,”尉迟权替她回答了,“对么?”
“对......”他在继续往后退,黎问音就遏制不住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催动的红色发带就多一条,“想咬。”
“想咬哪里呢?”尉迟权含着笑意,以一种很轻松愉悦的语气问,他轻扯了一下领口,“手,手腕?还是你刚才很喜欢咬的锁骨,或者更多?”
黎问音看傻了:“都......”
尉迟权释放出来的黑魔力被黎问音一丝不漏地全吸收过去使用了,催动了数条红色发带,将它们拉的挤长,异常张扬地挥舞,跟在黎问音身后,就像......兴奋摇晃的尾巴一样。
尉迟权笑了:“这么贪心。”
“可是,你之前说过我,”黎问音混乱之间还在纠结,“咬你,跟狗一样。”
什么时候?尉迟权回想了一下,哦,是他第一次作为木又被她捡到那会儿,她觉得他很香,冲上来对着他手臂啊呜一大口。
啊......原来早有端倪。
尉迟权笑意更深:“那你是小狗,我是你的磨牙棒好了。”
“诶?”黎问音一呆。
“你不觉得我作为磨牙棒特别好用吗?”尉迟权笑着继续后退,“随便你怎么咬,都能恢复,这些你喜欢的气味,恰好对我来说没用,它或许就是为了你而诞生的。”
他笑得好漂亮,黎问音真看傻了眼,一步步朝着尉迟权走去,红发带挥舞的越来越厉害。
黎问音的自制力真的不强,她最终扑了上去。
很奇妙。
黎问音在咬他的喉结,尉迟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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