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一大爷瞪了他一眼,“去了好好学,别总想着耍嘴皮子。还有,把你那红布条摘了,晃得人眼晕。”
傻柱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故意在许大茂面前晃了晃通知单:“看见没?区里的培训,回来我就是‘专业人士’了。”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铜勺子在腰间晃来晃去,叮当作响。
下午去培训前,傻柱特意回了趟家,翻出压箱底的蓝布褂子,是当年他爸给他做的,浆得笔挺,就是袖口短了点。他还对着镜子梳了三遍头,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临走时又把那根铜勺子别在腰上——这是他的“身份象征”。
培训地点在区政府的小礼堂,来的都是各个单位的食堂负责人。傻柱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手里的笔记本翻开着,假装认真听讲,其实眼睛一直在瞟旁边人的胸牌,看见有“科长”“主任”头衔的,就故意把自己的“食堂组长”红布条露出来。
中场休息时,他凑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身边:“同志,您是哪个单位的?”
“市机关食堂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
傻柱赶紧说:“我是红星四合院的,刚当上组长,以后还请您多指教。我们食堂最近蒸的白馒头,那叫一个暄软,回头我给您捎点尝尝?”
中年人笑了笑:“好啊,正好我们食堂最近在研究粗粮细作,说不定能跟你们交流交流。”
傻柱乐得合不拢嘴,唾沫横飞地讲起自己的“管理经验”,从如何控制煤耗讲到如何给老人留热饭,听得周围几个人直点头。他越说越得意,甚至站起来比划颠锅的动作,差点撞到后面的人。
培训结束时,区里的负责人总结发言,特意提到:“有些同志虽然单位小,但管理得很有特色,比如红星四合院的同志,能把家常便饭做出人情味,值得大家学习。”
傻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觉得这话就是专门夸他的。回去的路上,他一路哼着小曲,铜勺子在腰间叮当作响,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路过供销社时,他还进去买了两斤水果糖,准备回去分给院里的孩子,顺便“汇报”培训成果。
回到四合院,天都擦黑了。傻柱先跑到食堂,把培训手册往墙上一贴,又把水果糖分给二柱子一半:“拿着,哥赏你的。以后好好干,等哥升了区里的干部,就提拔你当组长。”
二柱子拿着糖,憋了半天说:“柱哥,今天的晚饭还没做呢……”
傻柱这才想起正事,赶紧系上围裙往灶台跑,嘴里还嘟囔着:“不急不急,看我的‘专业手法’,保证半小时搞定!”他确实没吹牛,颠锅的动作比以前规范多了,连菜里的盐都放得不多不少——看来培训还是有点用的。
晚饭时,傻柱端着一盆红烧肉走到院里,大声吆喝:“开饭喽!今天加菜,庆祝咱院食堂获区里表扬!”他特意给一大爷盛了满满一碗,又给许大茂端了一小碟,还假惺惺地说:“许副主任,多吃点,补补脑子,别总算错账。”
许大茂没理他,却在低头吃肉时,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这红烧肉确实比以前做得好吃,咸淡正好,肉也炖得烂乎。
傻柱看着大家吃得香,心里美滋滋的。他坐在门槛上,摸出腰间的铜勺子,在手里转着玩,突然觉得,当个“嘚瑟”的组长也挺好——至少能让大伙儿吃好喝好,能在许大茂面前扬眉吐气,能让这四合院的烟火气,比以前更旺些。
夜里,傻柱躺在床上,把培训手册翻了又翻,虽然很多字不认识,但他看得很认真。他想,明天得把食堂的账本重新理一理,再琢磨几个新菜式,等秦淮茹从蓝溪村回来,给她露一手,让她也夸夸自己这个“专业组长”。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那根铜勺子上,泛着温暖的光。傻柱摸着勺子,嘴角带着笑,渐渐睡着了。梦里,他站在区政府的大礼堂,胸前别着“先进工作者”的奖章,正在给一群人讲食堂管理经验,台下掌声雷动,连许大茂都在给他鼓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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