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扫过一片匍匐的人群,声音平静:“以后,就在这杵下祷告。
只要心里诚,我说的每句话,你们都能听见。”
“谨遵上师法旨!”——万人齐呼,声浪掀天。
他转身回金宫。
才进门,就感觉体内一热。
那根杵,正在疯狂吸。
不是吸气,是吸人心。
一道道看不见的力量,如溪流汇海,源源不断,凝成一股暖流,在杵内缓缓旋转、凝聚。
他笑了。
“不错啊。”
“这玩意儿,真能吞信仰。”
“有它在,咱们的‘香火钱’,总算不用当水泼了。”
阮晨光盯着那根金刚杵,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这玩意儿是贵了点,可看这动静,早晚得成真家伙——不是那种庙里摆着吓唬香客的假货,是能真正劈山断河的法器!
全世界的大教派,哪个没几件“传家宝”?可说白了,全是糊弄人的道具,念经时举着显庄严,真遇事?屁用没有。
他转身回金宫,一拍脑门,想起件事,冲卡维亚摆手:“把萨米特和那几个老家伙叫来。”
金莲花神庙那帮长老,倒真没白疼他。
说送座山,二话不说,连带地基都给拆了运过来。
既然这么豪气,他也不小气,送点回礼,顺手的事儿。
那边几个老头正扒着窗框,眼珠子都快贴在金刚杵上了,一听上师召唤,腿肚子一抽,差点蹦起来。
“来了来了!马上到!”
人一进门,阮晨光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心意我收了,挺痛快。
那我也得意思意思。”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空气都香了。
几个老头心跳差点停摆。
上师是什么?那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活神仙!随口赏一口气,都够他们祖坟冒青烟三百年!
这阵子,他们拼了老命搜罗古卷、送漂亮姑娘、连整座山都敢献,不就图这一口?现在,梦真要成真了!比中了彩票头奖还带劲儿!
“谢上师!”
“感恩上师!”
“上师慈悲啊——”
话没说完,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扑通扑通全跪了,膝盖砸得地板哐哐响,眼泪鼻涕一起淌,要不是离得远,恨不得把头贴他鞋面上亲一口。
殿里的侍女们瞅着这场景,没人笑,全在心里偷偷咽口水。
这几个老头,本来都算半只脚踩进棺材了,转眼就能多活十几年?这不是续命,这是逆天改命!有钱?有钱也买不来啊!
她们这些侍女,一百五十多个,个个是全国挑出来的美女,会英语、懂瑜伽、弹得一手好西塔琴,可再漂亮,也比不过上师的一个眼神。
谁能上天?谁又能入他眼?
阮晨光慢悠悠开口:“选吧,两个路:一是当瑜珈大师,二是白捡十五年命。
你们挑一个。”
这话一出,满屋空气都凝住了。
当大师?能打能抗,拳风能掀翻三头大象——但他们都七八十了,骨头都脆得像风干的树皮,还怕练到一半岔了气,直接升天。
十五年命?那可太香了!八十岁再活到九十五?那不等于再活一回青春?连孙子都能抱三窝!
“我要当大师!”
“我也选大师!”
“我……我要十五年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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