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穿越>时空守护者及永生人> 第7章 能源瓶颈——物理系学霸的破局时刻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7章 能源瓶颈——物理系学霸的破局时刻(1 / 2)

深夜三点的能源实验室,冰蓝色的应急灯在空气中织成冷冽的网。这种光没有暖意,只把操作台、全息屏和中央的装置都染成了泛着金属光泽的冷调,连漂浮在半空的纳米检修机器人都像一群沉默的冰蓝色萤火虫,围着圆柱形的声波提取装置打转,发出几不可闻的“嗡——”声,细得像针。

叶云天趴在操作台边,指节因为用力按在台面上而泛白。25岁的他眼下挂着淡青色的黑眼圈,是连续三天熬夜的痕迹——2000年出生的他,习惯了用年轻人的精力硬扛难题,却在这台声波装置前栽了跟头。他的指尖悬在全息键盘上方三厘米处,迟迟没落下——屏幕中央的“声波提取装置”三维模型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红色警告,模型表面的分子结构图谱像被狂风打乱的拼图,不断崩解又重组。下方的数据条更像是条失控的心电图,荧光绿的线条在“稳定值65%”和“崩溃值30%”之间疯狂拉锯,每一次回弹都带着尖锐的电子提示音,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震得太阳穴突突跳。

操作台上摊着本比他手掌还宽的笔记本,米白色封皮被岁月浸成了浅褐色,边角卷得像晒干的稻叶,被反复摩挲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牛皮纸内页。封皮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的“2022届物理系毕业留念——叶云天”早已褪色,只有“叶云天”三个字的最后一笔,因为22岁毕业那年写得太用力,还留着一道深痕。他用指腹蹭了蹭那道痕,才伸手翻开本子,纸张间立刻飘出一股旧书特有的油墨味,混着实验室里臭氧和金属冷却后的味道,意外地让人安心。

第47页的纸页微微发皱,上面用蓝黑双色笔写着一行歪斜的批注:“冷凝金属熔点异常:特定声波频率(17.8hz)可破坏分子键,降低熔点约40%——李教授2021.10.12”。批注下方画着个简易的声波发生器草图,线圈用螺旋线表示,传感器则是两个小圆圈,旁边潦草地标了个“待验证”,还画了个小小的问号。这是他21岁听《星际材料学》选修课记的,当时只觉得是冷门知识点,随手夹在笔记里,没想到三年后,会成为“云月号”改造的救命稻草。

“再试一次。”叶云天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泛起一股熬夜带来的闷痛。他终于按下全息键盘上的“启动”键,指尖触到键盘时,能感觉到细微的触感反馈——那是2025年最新的“神经交互”技术,能模拟真实按键的弹性,却还是让他想起大学时用的旧机械键盘,按下去会有“咔嗒”的脆响,那是他18岁刚入大学时攒钱买的,陪了他四年。

实验室中央的装置瞬间被激活。那是个高约两米的圆柱形腔体,腔壁是超韧聚碳酸酯复合膜,膜面上实时显示着腔体内的分子振动频率,淡蓝色的波纹随着声波起伏。透明腔体内,三块巴掌大的普通金属块悬浮在磁场中,泛着冷硬的银灰色。突然,腔壁内侧的环形传感器亮起淡紫色的光,无数道纤细的声波束从传感器里溢出,像有生命的丝带,缠绕着金属块,在磁场中泛起细碎的涟漪。

全息屏上的温度数值开始稳步下降——1500c、1400c、1300c……数字是全息投影的,悬浮在半空中,每降一度,数字边缘就闪过一丝银蓝的流光。叶云天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指节不自觉地攥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他看到金属块表面开始出现细小的熔痕,银灰色的质地慢慢变得温润,像快要融化的锡块。

就在温度快要跌破1200c——冷凝金属的临界熔点时,装置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腔壁的复合膜发出“吱呀”的呻吟,膜面上的分子波纹瞬间乱成一团,悬浮的金属块也开始左右摇晃,差点撞在腔壁上。装置底座的金属支架更是震得厉害,固定螺丝的位置渗出细小的金属碎屑,落在地面的防滑垫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嘀——嘀——嘀——”红色警告灯疯狂闪烁,屏幕上的温度数值瞬间反弹,像被拽着的橡皮筋突然松开,一路飙升到1600c,刚才还温润的金属块瞬间恢复了冷硬的质感,连表面的熔痕都消失了。

“又失败了。”叶云天猛地捶了下操作台,掌心传来一阵钝痛。笔记本从台面上滑下来,“啪”地掉在地上,第47页的纸页被气流掀得翻卷起来,露出后面记满公式的纸页。他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待验证”那三个字,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从调整声波频率到优化磁场强度,从更换金属块材质到修改传感器位置,他试过二十三种方案,可装置始终像匹没上缰绳的野马,只要温度接近临界值就会失控。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传来金属壁面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实验室的舷窗是双层真空玻璃,能过滤掉99%的光污染,所以能清楚地看到27星球的卫星——一颗泛着淡绿色的星球,像悬在黑丝绒上的绿宝石。2025年的星星比父亲叶启口中1980年代的星星亮,却没了父亲描述的“躺在稻场上看星星的踏实感”。父亲总说,1998年修打谷机那年,他28岁,晚上收工后就在谷场看星星,那时候的风里都带着稻花香;而叶云天只能从父亲的讲述里,想象那种带着烟火气的星空。

正想着,实验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探了进来。叶启穿着一身灰色的旧睡衣,睡衣袖口有块洗得发白的补丁,是1990年代常见的劳动布材质,领口还别着枚小小的钢笔——那是他1992年当煤矿工人时得的奖品,那年他22岁,刚从学徒升成正式工,因为连续三个月超额完成掘进量,矿上给发了这支钢笔,笔帽早就没了,却一直戴在身上。他手里端着个印着“1995年煤矿先进工作者”的搪瓷保温杯,杯沿有个小小的磕碰,是1998年搬家时不小心摔的。

“这么晚了还没睡?”叶启的声音有点哑,带着刚醒的慵懒。55岁的他鬓角已经有了不少白丝,却还是习惯像年轻时一样,操心家里人的作息。他走进实验室,脚步很轻,怕踩碎地上散落的全息投影碎片——那些是刚才装置震动时,全息屏掉下来的“数据渣”,在地上泛着微弱的光,像碎掉的星星。“你这机器吵得我在生活区都能听见,跟打雷似的,我还以为是智能农场的灌溉泵炸了。”

叶云天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其实根本没有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拉着父亲的手腕,把人带到操作台边,指尖能感觉到父亲手腕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握锤子、修机器磨出来的,粗糙却温暖。“爸,你怎么来了?这是声波提取装置,我想从普通金属里提炼冷凝金属——就是‘云月号’能源核心需要的那种。可每次快成功的时候,它就震动得厉害,根本稳不下来。”

叶启凑过去,眯着眼睛盯着震动的装置看了半天。他没碰全息屏,也没看那些复杂的参数,只是伸出右手,掌心贴在装置的外壳上。金属外壳的震动透过掌心传过来,频率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在外壳上敲了敲,突然拍了下手,声音里带着点兴奋:“这不就是1998年咱家那台打谷机吗?”

“1998年的打谷机?”叶云天愣了一下,记忆里立刻浮现出父亲常讲的画面——那年父亲28岁,头发还没白丝,穿着件蓝色的劳动布褂子,在晒得发烫的谷场上蹲了一下午,修那台老旧的“东方红-75”打谷机。那时候叶云天还没出生,这些细节都是父亲后来翻老照片时,一遍遍讲给他听的。

“对啊,那年秋收前,机器突然坏了,一启动就震得厉害。”叶启蹲下来,手指指着装置底部的两根金属支架,“你看,你这机器的支架是直的,跟当年打谷机的机架一模一样,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缓冲的东西。那时候村里就这一台打谷机,等着用它收稻子,我急得嘴上起泡,后来还是隔壁王叔来支招,说缺个‘平衡块’。”他顿了顿,指尖在支架上轻轻划了一下,像是在摸当年的打谷机:“就是一块圆形的铸铁,比碗口大点儿,中间钻个孔,刚好能套在滚筒的转轴上。我当时连夜找铁匠铺打的,焊上之后,机器真的稳了,还赶在下雨前把全村的稻子都收完了——你小时候总盯着那张我焊平衡块的照片看,问我‘爸,你当时累不累’。”

叶云天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去,装置的底部确实是两根笔直的钛合金支架,没有任何附加结构。刚才震动时,整个装置都在左右摇晃,支架和地面的连接处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形变。他突然想起父亲那本旧相册——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边角都磨破了,里面夹着一张1998年的黑白照片:父亲蹲在打谷机旁,手里举着刚焊好的平衡块,脸上沾着点铁屑,笑得特别踏实。叶云天小时候总缠着父亲翻这张照片,还会用手指摸照片里父亲的脸,问:“爸,这铁块沉不沉?”父亲总说:“沉,但能稳住机器,再沉也值。”

“平衡块……”叶云天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有束光钻进了脑子里。他立刻转身扑到全息屏前,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调出装置的三维结构图。他在底部支架和转轴的连接处画了个圆形的配重块,用荧光笔标上参数:“材质:高密度钨钢(硬度hRc65,密度19.3g\/3),重量:5kg,厚度:3,安装位置:转轴正下方,与支架呈45°夹角”。画完后,他转头看向叶启,眼睛里还带着没散去的兴奋:“爸,要是在支架上装个这样的块,真能稳下来?”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叶启笑着把保温杯递给他,杯壁上还带着温热的温度,“先喝口热粥,我在生活区的厨房煮的,用的是智能电饭煲的‘柴火饭’模式,跟家里以前的铁锅煮的差不多。你三天没好好吃饭了,昨天路过你实验室,看到你桌上的营养液还没开封——你这孩子,跟我年轻时一样倔,却不知道身体是本钱。”

叶云天接过保温杯,手指碰到杯沿的磕碰处,心里突然一暖。他拧开杯盖,一股浓郁的米粥香飘了出来,里面还加了点切碎的青菜——这是母亲教父亲煮的,说是叶云天小时候最爱吃的味道。2000年他出生后,母亲总用铁锅煮这种粥,说“养人”;现在母亲不在身边,父亲就学着用智能厨具做,味道竟没差多少。他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过喉咙,熨帖了熬夜带来的干涩,连胸腔里的闷痛都缓解了不少。

喝完粥,他把保温杯放在操作台上,转身走向实验室角落的智能材料柜。柜子是恒温恒湿的,打开时发出“嗤”的一声,冷气顺着门缝飘出来。里面整齐码着各种金属坯料,每种坯料前都贴着荧光标签,写着材质、硬度、密度等参数。叶云天找到标着“高密度钨钢”的坯料,那是块巴掌大的银灰色金属,沉甸甸的,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明显的重量——像父亲说的,1998年那块铸铁的重量。

他把钨钢坯料放在激光切割台上,全息面板上立刻弹出切割参数。他指尖滑动调整焦距,红色的激光束像细针一样扎在钨钢上,瞬间溅起细小的火花。火花落在下方的接渣盘里,积成一小堆银灰色的粉末,散发出淡淡的金属灼烧味。切割过程很顺利,不到三分钟,一块圆形的钨钢片就切好了。他又用钻孔机在中间钻了个孔,孔径刚好能套进装置的转轴。

安装的时候,他用的是磁控螺丝刀——这种工具能自动校准螺丝位置,不会出现滑丝的情况。他把钨钢片套在转轴上,用螺丝刀固定螺丝,只听“咔嗒”一声轻响,螺丝自动锁定,钨钢片稳稳地卡在了支架和转轴之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