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兴那人,喜新厌旧的很,这些年来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唯独余晓雯,不但破天荒把人带回了家,还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腻。
可见他对余晓雯那个女人真上心了。
施问棠并不意外,余晓雯的心机和手段,厉害着呢,傍上了贺东兴这棵金钱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那我们就从余晓雯身上入手。”
上次碰到余晓雯,她借机找余晓雯要来了张春华还欠她的一万一千块钱,当时余晓雯极力否认她曾和张春华纠缠不清多年、还替张春华生了个儿子的事实,末了还警告她管好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说。
可见余晓雯并不想让贺凛知道她的过去。
准确来说,是怕通过贺凛传到贺东兴的耳朵里。
所以,她肯定对贺东兴隐瞒了她的过去。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何不利用这点呢?
施问棠低声说出了她的计划,贺凛侧耳听着,越听双眼越亮,指节都因抑制不住的激动微微收紧。
施问棠总能这样给他惊喜,这份惊喜不是偶然,是藏在每一次精准判断里的聪明,让他连呼吸都跟着轻快起来、
施问棠在合市多待了几天,除了偶尔去罗松店里看看外,还因为她得到了消息,她在合市买的那套学区房,原本一直在往外出租的,现在也要拆迁了。
她高兴之余,没事就去转悠着看房子,只要看中了,绝不犹豫,直接出手买下。
她现在不差钱!
施问棠知道,最值钱、升值空间最大的还是京都的房子,所以她打算开学前抽个时间去趟京都。
不是她一个人去,而是打算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正好带他们去看看施震和田敬淑。
贺凛这天特意去了趟贺东兴的住处,客厅里没见贺东兴,只有厨房传来保姆收拾碗筷的细碎声响,余晓雯瘫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闲适,她一手端着果盘,一手用叉子叉起块西瓜往嘴巴里送,视线黏在电视屏幕上,连有人进门都没察觉。
直到贺凛抬脚走进客厅,余晓雯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见来人是贺凛,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忙撑着沙发起身,脸上堆着笑迎过来,“贺凛,你来了啊。”
贺凛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余晓雯问:“你是来找你爸的吧?他还没回来呢。”
“我不找他。”贺凛眼皮撩了一下,声音没什么起伏,“我找你。”
余晓雯又愣了下,眨了眨眼,不解地问:“找我什么事?”
贺凛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却又字字清晰地落在余晓雯的耳边,“找你,是想让你以后每天,都把贺东兴的行踪告诉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余晓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凭什么?”
她怎么说也是贺东兴的女人,论辈分,贺凛该叫她一声“小妈”,可他对她半分尊敬都没有,因为他,她脸上留了好几道疤不说,那次更过分,居然帮着叶问棠那个贱人恐吓她,现在倒好,又用这种命令的、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替他做事,他以为他是谁?她凭什么听他的?
“不愿意?行啊。那我就把你以前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贺东兴。”贺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笑意却半分没达眼底,“比如,你给一个叫张春华的男人,生过一个儿子。”
余晓雯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我没有!你、你你别听叶问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说了可不算。”贺凛看着余晓雯发白的脸,眼神里的嘲讽更浓,“我就在这等着,等贺东兴回来,让他好好听听你所谓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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